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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到重生嫡姐大腿后(8)

作者:鸦瞳 阅读记录

“是。今儿二爷三爷旬休,都得了贺家书塾里的赞赏。先生还特意夸咱们二爷学问好,能博通经籍,行文又鞭辟入里、自然朴实,是个入仕的好苗子呢。”

明月挑挑眉梢,搁下炒货:“这话听谁说的?”

“三爷身边的书童春生喝了两杯,在下人院里吹嘘三爷才高,写文章金呀玉呀的,还贬低咱二爷。二爷的书童木秀就不乐意了,将先生夸两位爷的原话都传遍了……四太太院里也是知道的。”

虞明月闻言扶额。

三哥哥虞明璋,就是那位四房最会读书的孙辈。他打小就被祖母和四叔母寄予厚望,抓周宴上抱了支文昌笔,被祖母翻来覆去夸耀十余年。

反观她二哥虞明澈,那真是祖母不疼叔伯不爱。

虞家到她们这一辈,孙子取名都是从明从玉,孙女则是从明从水。

她跟二哥却不同。

二哥从了姑娘的字辈,唤明澈;她则只从一个明字。

明月无奈笑道:“二哥哥这番抢了风头,恐怕要遭人嫌了。”

咬金撇嘴:“得先生夸赞,是咱们二爷的本事。再说了,若非四房非要踩咱们一脚,依木秀那老实性子,也不会去出风头的。”

这话倒是在理。

不过明月隐隐担忧着旁的事情。

他们三房在原著中笔墨不多,到中期出场就很少了。

关于二哥哥的剧情,似乎是停驻在了春闱前的某次游学,自此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虞明月担心正是这些细微的“出风头”之处,给二哥哥带来了危险。

两个丫头未察觉主子出神,还在说着外头的新鲜事。

“姑娘还不知道呢,今日徐嬷嬷罚了咱们抄书,太太老爷都没说什么,二太太那里倒是吵嚷摔砸一下午。”咬金一边说,一边剥开栗子递到明月盘中,“说到底,二姑娘也只是沉浸在话本子里头,没回过神失了礼数,这才挨两句训斥。竟被二太太扯着头发跪在院内,好一通打骂。”

虞明月诧异:“小事情而已,怎么还动手了?”

“要我说,就是故意拿二姑娘撒气罢。听说二老爷又想纳一房妾,夫妻俩为此闹得厉害。二太太今日还说什么,生个姑娘当真就是不比小爷争气。”

明月不由叹息一声。

如二伯母这样婚嫁不幸,便只好将过往错失全赖于生男生女的女子,这世上还少吗?

便是新时代,也并非稀罕事。

*

四太太这头,压根儿就没将虞明澈放在眼里。

不过是三房的儿子,没资格争家产抢大头。听书童说完来龙去脉,她摇着团扇酸了两句,便使唤丫头们为璋哥儿盛汤布菜,量体裁衣。

虞明璋天资聪颖,是小辈里头读书最有天赋的一个。

老太太将他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常说若老太爷还在,必然要将璋哥儿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四太太每每被这些夸赞迷昏了头,喜不自胜。

她只盼着儿子早日取得功名,拜相封侯,若再为她挣个诰命便更妙了。到时候,在阖族两姓都能挺直腰杆,硬气起来。

这会子,条桌上一应摆满各式各样的花素罗和苏州缎。

四太太挑花了眼,笑呵呵往儿子身上比对着花色。

明璋却有些不耐烦。退后一步,草草揖手:“程氏书塾有自己的规矩,先生也说,读书进取要一心、用心,不可耽于外物。这些罗缎太过华贵,母亲莫要添乱了。”

十四岁的少年人,正是恃才傲物,自命不凡的年纪。

因而这番话说得又冲又傲,叫四太太听着甚是刺耳。

怎么儿子跟娘生分,反倒听个书塾先生的?

她不由冒起一股无名火:“程家不过多认识两个读书人,鼓捣出个家塾罢了,竟还敢给太傅府立规矩了?待我禀了老太太,程氏这个做长媳的免不得受一番斥责。”

明璋蹙眉,不满道:“母亲又在闹什么?儿子还要在程家读几年书,怎好撕破脸。”

“怕什么,有你祖母撑腰,程氏翻不出天去。当日若非老太太下令,程氏如何愿意咱们入她家家塾,压了那不学无术的虞明瑾一头呢!”

提起大房家的纨绔子,四太太气又顺了一些,眼角眉梢尽是讥诮:“说来,瑾哥儿也真是‘争气’,多亏他前些日子在程家家塾闹事,打伤薛尚书幼子,才叫程老爷子动了怒,令他归家反省。算算日子,这关在家里也有大半月了?”

虞明璋一贯只会读死书,人情世故却是不通,压根儿听不懂四房与大房内里的龃龉。

他摇头解释:“此事并非大哥哥胡闹。薛尚书之子冥顽荒唐,在书塾戏弄了大哥哥院里来送吃食的丫头,这才被打了。”

四太太哪里听得进去,拉着儿子坐在自个儿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