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啦,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过买卤鸡翅不是开玩笑的,你真的要给我买。”
裴允乐肯定地点头,表情肃然,像是说什么大事情一样认真。
陈青棠见她这假样子,不免想笑,眼泪跟着笑一起挤出来。
裴允乐凑到她耳边去,压低声音说:“肯定是我昨天晚上太累了,没休息好,精神差摔的。”
陈青棠看了她一眼,望着她的额头离自己这么近,又听她这不着调的话,当即往她额头上撞过去。
头骨相碰,隔着皮肉发出闷声,裴允乐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去,“好好好,不逗你了。”
陈青棠抛下她就要独自往下走,又听到那人坐在楼梯那哼哼唧唧。
裴允乐对她勾勾手指,“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怎么办,万一半夜谁来把我捡走了怎么办,你就少一个貌美如花的女朋友了。”
这楼梯间人来人往,偶尔有人看向她们,可真是丢脸。陈青棠只好又回去亲自捡貌美如花的女朋友,裴允乐竖起两根手指,上面还沾着些黑色的东西。
“嘿嘿,我要二十块钱的卤鸡翅。”
陈青棠只好点头,然后给裴允乐又加了两个大鸡腿。
这就导致裴允乐晚上吃不下晚饭,奶奶不吃荤腻的东西,陈青棠心疼她,自己不吃。
裴允乐一个人把那袋子的鸡翅和鸡腿全吃了,连点卤汤都不剩,手上都是油和辣椒蘸水,连带着晚上做梦,梦见有一只大母鸡追着她啄。
前胸和后背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裴允乐想洗澡,但又不敢直接对着水冲,怕让伤口恶化。
她钻进陈青棠的房间里求来求去,陈青棠终于在她要倒在自己床上的前一刻连忙答应。
两人挤在狭小的卫生间里,陈青棠取下花洒亲自给她洗头,手上堆满了细腻的白色泡沫,房间里充斥着香甜味。
裴允乐坐在塑料小凳上,感受着陈青棠轻而柔的抓洗,大概是太舒服,她居然想睡觉。
她从头上划下来一朵泡沫,擦在陈青棠的小腿上,白莹莹的富有光泽。
陈青棠忙着给她冲洗没理她,直到裴允乐不安分地把泡沫一点点往她腿上擦。
时间长了,泡沫会划开,聚成一股水沫缓慢往下流,陈青棠没控制住痒意挠了两下,几道红痕顿时刻在白洁的腿肉上。
这样的痕迹让裴允乐想起昨晚上,从脖颈到起伏的前胸,止不住战栗的腹部,还有紧实细腻的腿。
她抬起头,沾着泡沫的头发很自然地戳到眼上,干涩使她不得已闭上一只眼,但是裴允乐还是想看陈青棠。
“今天晚上还可以大冒险吗?”
头上的动作一顿,隔着泡沫,裴允乐看见面色诧异的陈青棠,像是被她说的话吓着一样,微微瞪圆的眼眸像黑葡萄,水灵又漂亮。
陈青棠下意识自上而下打量了一下裴允乐,这人满身的伤……
她以前听说镇上有个酒店房间曾经死过人,死因是什么,她不清楚,大家说得五花八门,总之,那人是做那事的时候死在床上了。
陈青棠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把花洒直接对着裴允乐的脸冲。
裴允乐一时没个准备,嘴里鼻子里呛了两口水,那点旖旎的小心思立马被浇得一点不剩。
她也不甘示弱一样,把头发上的水撒到陈青棠的身上。
这卫生间又小,躲无可躲。
两人很快湿了一大片,湿润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连呼吸都看得一清二楚。
裴允乐捏起一缕头发,笑道:“别惹我。”
陈青棠抹掉脸上的水珠,用花洒又冲了裴允乐的脸。
卫生间里热气弥漫,氧气就显得稀少了,裴允乐顶着两团红晕,“算我输了好不好,你先洗吧。”
陈青棠真是一时语塞,站久了想换个姿势,于是蹲下来,花洒才刚开,裴允乐忽然凑近,在水雾中递送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陈青棠没料到,先是发懵。
裴允乐见她这样傻乎乎的,又试探碰上陈青棠的软唇,然后一点点变本加厉,从小狗一样的舔舐到青涩地碾转咬磨,彼此的面颊因为对方的呼吸热气而灼出熟透的红嫩。
裴允乐声音伴着水声一起淋进陈青棠的耳膜里,“这个当是给战败方的礼物。”
“所以,今天真的不可以玩大冒险吗?”裴允乐掀起陈青棠的睡裙,另一只手放在她的髂骨凸起上,随时都可以进攻。
直到陈青棠伸出手来把她推远,唇瓣分离,中间牵扯的银丝是她们唯一的深度交接。
陈青棠悬在半空的手指左右摇晃,示意不可以。
直到裴允乐低头含上她的指尖。
温软湿润的舌碰上细硬微凉的手骨,陈青棠觉得自己的手臂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