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意濡湿的眼睫一颤:“敢问师尊……准备怎么处置弟子?”
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上啮咬,季闻意额头满是热汗,难受得闭眼:【自作孽不可活,要不给个痛快的吧。】
沈淮夜低磁声线轻蔑一笑,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你放心,本尊现在不杀你,留你还有用处。”
季闻意忍着热意,毛骨悚然地睁开眼:“师尊要做什么?”
季闻意几乎是半跪在床沿,两人离得极近,呼吸交缠间,季闻意感觉自己脸颊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急促。
只有扣着他的那只手凉得像玉的触感。
季闻意挣了挣,没有挣开,反被越扣越紧。紧接着,那双手用力一拖,季闻意感到一阵天翻地覆,再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床上。
而沈淮夜衣衫整齐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季闻意脑海嗡的一声,不知道沈淮夜这是何意。
【不会……吧。】
季闻意脑海里忽然闪过一种可能性。
【总不可能是要对我霸王硬上弓?】
沈淮夜理了理一尘不染的白衣,俊美昳丽的脸上布满讥诮:“不要想入非非,留你在此不过是要引蛇出洞,别太抬举自己了。”说完,沈淮夜手指一抬,用术法将季闻意双手双脚束缚住,又盖上被子。
季闻意神思已经有些迷糊,怔怔地看着沈淮夜的动作。
他真是糊涂了,以沈淮夜的骄矜性子,自然不会对人霸王硬上弓,但引蛇出洞……?
【等等!】
电光火石间,季闻意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双眸猛地睁大。
【沈淮夜这是要守株待兔!】
【等会来的人是……】
沈淮夜冷笑一声,等下来的人自然是季闻意的团伙。幕后主使竟然敢铤而走险威胁季闻意给他下药,就不可能简简单单地只把药下了,更何况还是这种下三滥的春-药。
季闻意脸色涨得潮红,浑身被燥热折磨着,脑子也逐渐混沌起来,他拼着力气咬了咬舌尖,唤醒一丝清醒,费劲地翻了翻身,却动弹不得,情急之下着急地喊出声:“师尊……沈淮夜!”
情急之下,甚至叫了沈淮夜的全名。
“嗯……”
季闻意想对沈淮夜说一件紧急万分的事情,一出口却扭曲成了哼哼唧唧的奇怪声音,季闻意脸上更热:“我……!”季闻意刚张口,就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他惊恐地盯着帐顶,舌尖能动,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就像是被法术禁言了。
???
禁言!
【不让我说完,你会后悔的。】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
季闻意很快就失去抵抗,意识被燥热吞没,声音被禁,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不得章法地在床上扭着,陷入滚滚热潮,找不到一丝出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兰室内除了季闻意徒劳无功的喘息,什么动静也没有。就在季闻意感觉自己快要被热死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那敲门声起先有些犹豫,在听见屋内急促喘息时顿时加快。
季闻意一惊,艰难睁开一条缝,只能看见一个淡淡的人影。
屋内喘息声越发剧烈,似乎在遭受莫大折磨,又让听者控制不住心潮。门外那人片刻犹豫过后,果断拉开了门。
月光下投下一道拉长的高大人影。
季闻意躺在床上满面潮红,露出惊恐的神情。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季闻意呼吸越来越急迫,直到来人停在床前,眼中饱含深沉欲色,膜拜神明般看向床上隆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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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待兔
来人一身玄衣,被深浓夜色包裹着一身尘埃。
他紧紧盯着卧榻上的纤细身影,漆黑眼眸翻涌着让人心惊的痴狂:“师尊莫怕,徒儿来为您解毒。”
他的声音宛如呓语:“醒来后您要打要罚,徒儿绝不后悔。”
低沉的声音像一道道催命符,季闻意蒙在被子里,浑身湿淋淋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看着眼前状若癫狂的慕迟陷入绝望。
【看清楚啊,床上躺的不是你的好师尊!】
季闻意在心底无声呐喊,他想敲醒慕迟他根本不是沈淮夜,可是声音被禁,连话都说不出,只能干着急。
慕迟浑然不觉,听见床上人喘息更加急促,反而越发痴狂:“这春断肠无药可解,若无人双修,便会暴毙而亡。徒儿先为师尊解毒,事后要杀要剐,全凭师尊心意。”
季闻意咬着舌尖勉强维持清醒,对眼前的情形万分绝望。
原剧情中,慕迟第一次暴露真面目就是此刻。沈淮夜被混入宗门的奸细下了春断肠,这药是魔道炼制的,霸道无比,必须双修才能解毒。另一边,奸细找到慕迟告诉他此事,让他选择要不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