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下了马车,江临去停放马车,金朔拉着季闻意进客店。季闻意趁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对金朔说道:“你解开绳子,我必须回京城。”
金朔艰难道:“不行,江临会杀了我的!”
季闻意深吸一口气:“京城此番非同小可,就连你的掌门师父都不让你去,你就没有想过吗?”
金朔脸色痛苦:“我当然知道,那可是我师父!但师命不可违。”
季闻意继续游说:“你放心,我有办法,这就是我必须去的原因。”
金朔狐疑地看着他:“你能有什么办法?”
季闻意咬牙道:“我和……我和师尊,已经灵修过了,我体内有和他相生互补的力量。”
“你!”金朔脸色瞬间红成一片,咽了咽口水,“真的?”
“当然,你不信我?”季闻意挑眉,“不光如此,我们可是……”
“别说了别说了,我害羞。”金朔捂了捂脸,随即道,“行,但我得跟你一起去。你师尊在京城,我师父也在,我也得去。”
季闻意松了口气:“好,你先给我解开绳子。”
金朔犹豫了一下,看见季闻意信誓旦旦的神情,还是给他解开了。
解开的瞬间,季闻意一记手刀劈在他脖子上,将昏迷过去的金朔安顿在座椅上,从后门跑了出去。
他从马厩里牵了一匹快马,快速朝京城方向一路狂奔。
等到了京城远郊,他才知道为什么清衡宗全宗之力出动。
京城的天全红了,宛如地狱一般,明明是晚上,天色却烧得通红,有一种不祥的征兆。季闻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火鸟看起来很虚弱:“卫珩将整个皇城炼成了血阵,沈淮夜耗费毕生修为要扭转局势,但这样下去……他,他会死的。”
季闻意心头一颤,沈淮夜,会死吗?
他猛地一夹马肚子,快速冲到城门口。城门紧闭着,只听见门内有痛苦可怕的哀嚎声传来,天空更红了。季闻意翻身下马,猛敲城门:“有人吗?开门啊!”
敲了好几遍,都没有人应。
季闻意念了一道诀,凭空发出一道符咒:“走!”
季闻意穿过城门,到了城内。
看见成门内的景象时,他彻底惊呆了。所有人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一样,神情痛苦,口中哀嚎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宛如一具具痛苦的行尸走肉。
而红光最重的地方,就在皇宫。
季闻意顾不上许多,一路往皇宫的方向狂奔。
一路上百姓的胡言乱语中,他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都别出来!各位百姓,呆在家中,千万不要不出门!不出门就不会有事!”
远远的,季闻意瞧见好像是一个人领着几人官门中人在街上大声喊着。
那人身上蒙的严严实实,但是季闻意还是从声音听出来,这人是张悬明。
他急忙走进,喊他:“张大人!”
张悬明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看见季闻意也吓了一跳,连忙将季闻意拉到一处上头有茂密树荫的巷子中:“小心这些红光,被照到就会失去神志。”
季闻意惊魂甫定,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张悬明:“张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悬明目光复杂:“如今京城异象抖生,我带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会再回来。”
季闻意有些愧意:“对不起,之前是我执意要走。”
张悬明摇摇头苦笑一声:“是我要强留,京城这么多是是非非,况且我也看得出来,你是不想沈仙尊留下来。不过,我倒是看见沈仙师了。”
“你看见我师尊了?”季闻意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
“他朝皇宫的方向去了。”张悬明忽然上下打量季闻意,“你好像对红光没有反应?”
季闻意也不明所以:“这红光到底怎么回事?”
张悬明将脸上的蒙面巾往下抓了抓,露出一张脸:“说来诡异,自打你们出城以后,当天傍晚,天空就开始发红。都知道是天降异象,百姓们惶恐不已,宫中大门紧闭,又谁也进不去,徒留我们这帮人在外头干着急。那时候还安慰自己是晚霞。谁知道到了第二天,红光不褪,还越来越盛大,这才察觉不对劲。不光如此,路上的人纷纷开始神志衰退,胡言乱语,极度痛苦。”
“起先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看见一户人家想要出城逃难,谁知道刚出门就发疯,胡言乱语,我才弄明白,被这红光照到的人就会失去神志。”
季闻意感觉一阵齿冷:“那岂不是防不胜防?”
张悬明叹了口气,眼中忧虑重重:“是啊,所以这两日我让家中老父闭门不出,我浑身裹起来,想出来碰碰运气,就看见沈仙师去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