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主要考得是贴经,算术,策问,散文,以及诗赋。
贴经的内容,相较于第一场少了很多,但是依旧是送分题目。
云长歇先写的送分题,紧接着把他拿手的算术,散文给写了。
在第二场的最后一天,晴朗的天气突然一变,当天夜里下起了大雨。
害怕雨水打湿了试卷,云长歇立刻把门窗全部给关紧了。
他点了一根蜡烛,号舍的空间太小了,他不敢点太多的蜡烛。
万一不小心倒了,很容易把试卷给烧了。
本以为下雨了,天气就能够凉快一些。
但由于雨太大,怕打湿了考卷,大多数考生都关着门窗。
号舍又小,里面就闷热闷热的,比之前的高温还要难受。
云长歇仗着外面看不见里面,偶尔会进入芥子空间里消消暑。
他会在里面走动走动,吃一些东西,喝几口灵泉,整个人的状态这才好一点。
第57章
第三场, 也就是八月十五这一场,主要考的就不是基础了。
像是第一场与第二场,考卷上还会出一大半的贴经, 墨义这样的基础题。
等到第三场的时候,难度就明显提高了很多。
考卷上没有了送分题,只有策问,律法, 与诗赋了。
这三种题目, 除了要求考生有十分扎实的基础外, 更多考验的还是考生如何运用这些知识。
只有把书本上的东西融会贯通,结合实际情况写到了文章里, 才能够体现一个考生真正的实力。
因为最后一场, 题目难度大幅度增大,很多考生都挺紧张的。
前面两场, 有不少考生,因为压力大,身体不好, 气温高, 没有考完就被抬出去了。
等到第三场的时候,有的考生因为写不出来,突然在号舍里哀嚎起来。
还有的考生自己写不出来,就想要从号舍出来去撕坏别人的考卷。
是的,到了第三场,由于承受了太多压力, 就有不少人开始失控了。
就比如云长歇对面一个考生,他就企图从号舍里出来发疯。
只可惜,不等他跑出来对其他的考生造成影响, 他就被两个衙役熟练的捂住嘴拖走了。
等在考场外的云家人,看着被扔出来,或者被拉去打板子的考生,就忍不住十分担心云长歇。
他们不担心云长歇会发疯,云长歇就不是那种情绪不稳定的性格。
他这个人不管大悲还是大喜,都是一脸十分沉稳冷静的模样。
像是他这样的性格,是很难做出疯疯癫癫的事情的。
云家人主要担心的是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差,哪怕这两年好了很多,依旧是不及普通人的。
他们见有不少考生,因为无法忍受考场艰苦的环境提前出来,就十分担心身体不好的云长歇会出事。
在他们这样焦急担忧的情绪下,云长歇一直坚持到了最后才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跟大多数考生一样狼狈不堪。
里面没有条件洗澡,头几天高温,后几天下雨,整个人都已经馊了。
这对于一个很爱干净,很注重仪表的人来说,简直可以称之为酷刑。
还有就是,高压下,在条件艰苦的号舍睡觉,也让他们现在十分的憔悴和痛苦。
云长歇一出来,就被云家众人用轿子抬了回去。
回到家里,云长歇一边又困又乏,一边又想要洗个澡。
于是一直没有让人伺候过的他,第一次让家里的下人伺候着洗了个澡。
若是平日里,云长歇估计还会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今天的他早已经累疯了,只想洗一个澡躺下来休息,也就没时间计较这个了。
乡试的结果,要五日后才放榜。
这一次京城参考人数高达三千人,却只录取一百人,算是竞争十分激烈了。
再加上参考的都是秀才,难度就要比之前的院试难很多。
说实话,云长歇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他第三场的状态不怎么好,估计考试时发挥的不大好。
因为难得的有点焦虑,云长歇后面五天就哪里也没有去,开始安心的在家里等待着放榜。
二十三那一日早上,贡院门口就围满了人。
大房那边派了下人去看榜,刚巧与云长歇的书童碰见个正着。
云长歇的书童个头小,就与大房的下人凑到一起,打算到时候一起挤进去。
云长歇这个当事人不在,大房的下人便开口问书童。
“怎么样?你家公子对这一次的乡试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