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无益, 做就是了。”虞咸扬了扬拳头,“我们要让全场嗨起来!”
五个人画着黑色烟熏, 粗黑眼线, 搭配凌厉下眼线的微微晕妆效果,嘴唇的颜色也大胆地使用金属黑紫或裸唇和唇边阴影的搭配,看起来就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头发整体都是偏湿发的凌乱造型,虞仙咸头发偏长,还给他在侧边编了个小辫。
金属耳环耳钉和手链项链更是不必多说,叮叮当当快挂满了整个人, 配合着摇滚风的破碎网纱、半透视背心又或者标语T恤, “简直和非主流时候的造型有得一拼, 属于妈见打了。”——季野语。
“你妈打不打你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这场要是掉链子, 回去我肯定打你。”虞咸面无表情,他们这次的开场是季野先唱,等于是给全曲定调, 如果他开头没发挥好,后面就很难抬起来。
“小咸鱼, 你最近真是越来越冷酷无情了。”季野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之前软绵可爱的小咸鱼去哪里了?快还给我!”
“走了——”周砚提溜起季野的后衣领,阻止这人继续耍宝,“该上台了。”
……
“黑夜像一个口袋,把我整个塞进来。”
“脚下的路在崩坏,我听不见未来”
一束微小的追光灯打在舞台上,没有伴奏,只有季野沙哑的嗓音响起,诉说着无奈、诉说着抗争。
突然,一记尖锐刺耳的电吉他冲出,像是一声撕裂黑夜的怒吼。低频轰鸣的贝斯随即加入,节奏鼓点则如暴雨般密集,每一下都砸在心上,毫不留情。
“一句话压下来,一千斤的责怪”
“我还能往哪儿逃?别问,我也想离开!”
节奏压抑而紧绷,吉他失真厚重,像一堵逼近的音墙,带着焦躁、混沌的噪音质感。
伴奏里“咚咚”鼓声与心跳同频,敲得人心烦意乱,背景音里金属刮擦的刺耳声,让人不禁皱眉。
就在听众觉得快到极限的时候,副歌来临,旋律突然拔高,吉他急速扫弦如同利刃划开束缚,虞咸和周砚嘶吼着释放所有情绪:
“我无路可退,退后是深渊”
“咬碎牙也要走完这段险”
紧接着声调再次升高,李正宇加入,一同大声唱道:
“你说这叫成长?可我更像只困兽!
被命运勒着喉,却不肯低头!”
这时电吉他和鼓声重重弹拨两下,曲调再度升高!五个人一起嘶吼唱道:
“我无路可退,退无可退!”
“别劝我沉默,宁可尖叫到破碎!”
随着这三段高音的逐层拔高,整个现场从原本焦躁不安亟待释放的氛围一下子变成了狂欢的海洋!到了后面开始重复“我无路可退”这段副歌时,观众席上有许多人忍不住高举双手、嘶喊着跟唱。
“大家!PUT YOUR HANDS UP!”
“举起你们的双手!跟我们一起!”
几个人跨步走到舞台最前面,一边拍手一边调动着全场的气氛:
“跟着我们一起呐喊!”
场面彻底沸腾,连最开始保持矜持的观众也忍不住跟着摇头挥手,到了最后一段高音爆发时,观众区已经完全化作一片翻涌的海洋。所有人都在尖叫、呐喊、挥手,仿佛这里不是什么《一线之声》的比赛现场,而是LUXUS的专属livehouse.
歌曲进入尾声,本来应该是逐渐淡去归于宁静,不过五人经历了这么多舞台,这点默契还是在的——场子已经这么热了,那索性就让它再热些!
李正宇和季野接上最后一段:
“燃烧我最后一点胆怯
哪怕世界毁灭,也别教我乖顺地撤退!”
这时,灯光收束成一束强烈的聚光,定格在电吉他手虞咸的身上。
他低头,手指灵巧地在指板上飞舞,一段充满张力的电吉他solo拉开了即兴演奏的序幕。音色尖锐、撕裂,把观众的肾上腺素再度推到顶点。
季野挥动鼓槌,默契加入。他不再拘泥于原有节拍,亢奋地敲打着鼓面!
键盘手崔道云配合着两人的即兴,周砚和李正宇的嗓音早就嘶哑,却依旧把麦克风紧紧贴在嘴边,跟随着音乐声即兴伴唱。
台下观众的反应此起彼伏,有人干脆挥起拳头高喊,有人只是闭着眼,随着音浪晃动脑袋,像被卷进这段音乐狂潮的漩涡。
最后,在一个戛然而止的高音之后,所有灯光猛地熄灭,音响发出一阵余震般的嗡鸣——舞台静止了两三秒,随后是全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与呐喊,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LUXUS!LUXUS!LUXUS!”
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尖叫和掌声逐渐变成同一个声音的呼唤。
“……谢谢大家。”汗水顺着众人的额角留下,看着这样的场景,几个人都心满意足——不管这次能不能拿到第一,至少他们想要的效果达到了!简直是堪称完美的一次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