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打了我,我可以去告你,让你去蹲监狱的。”
金光宗舒舒服服闭上眼,半点都不带怕的,“你看见校门口的监控了没。那里头可是明明白白拍到你打了我,我没还手的。无论到哪儿去,都只会说我们俩互殴,要蹲看守所我们俩一起去也算有个伴儿。”
他现在和老婆离婚了,孩子也不跟他亲,户口本上只有他自己一个,他怕什么?只要他不杀人放火,他无论躺那儿,别人都得小心给他让个位置。
“没事。姓付的。我不动你儿子,你儿子还小,有什么毛病都是你这个当爹的不会管。你不管没事,我来管你。你儿子反正发作一次,我就过来揍你一次,我们俩把账算得明明白白。”
付涵爸索性耍起了无赖,“我们家付涵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肯定是你们家之前骂过我们家,他才反击的。他是个男孩子,有点血性很正常。”
和他说这些干什么,付涵哪怕去偷去抢也不关他的事啊。
金光宗撇撇嘴,目的相当明确,“别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医药费,以后补牙的费用,现在就给我结清了。或者你实在没钱也行,也让我摔你儿子一次,到时候掉下来几颗牙我可不能保证。二选一,你自己决定。”
打个人嘛,顺手的事。要是这父子俩不同意,那就连他爹一起揍,多两拳头,就当赠品了。
学校里头老师都是文化人,讲究礼貌,他就不一样了。彻头彻尾粗人一个,要是闹不到他想要的东西就继续闹。
都当了五年同学,他还不清楚吗?付涵家里也是有房子的,嘴上说着家里没钱,还没把家里房子拿出去卖了,说明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付涵还有钱上补习班。
他滚刀肉一个,就是死要钱。或者要不到钱,直接把付涵整走,都算他大功一件,学校里其他家长高低得给他磕一个。
他家耀辉成绩再差,他也不打人,班里还有三五好友,也就是他这个当爹的不争气,给娃拖后腿了。不过他这种不讲理的爹也有好处,现在不是见着了嘛,拿不到钱这家人甭想走。
两个家长的交锋倒是没影响付涵,他甚至还有功夫坐在后头玩手机——哟,这娃儿早就废了。
金光宗看着那娃儿,挤出一个笑来,但满脸横肉怎么都跟和善两个字不沾边 。“喂,小子,从今天开始,叔叔接送你上下学怎么样。要是你再敢对我家耀辉做点什么,叔叔就跟绞着你爸爸脖子一样绞你的脖子,可以吗?”
虽然金光宗之前已经展示过自己的力量,但健忘的孩子总会忘记成年人对他们的偏爱,让他们总是尝试着挑衅。
付涵两只手攥得死紧,猛地扑了过来。但他自以为的全力一击在对方眼中却显得那么无力。金光宗只用了一只手就把他的力量全都接了下来,然后——狠狠给他胃上来了一拳。
刚好够他痛地蜷缩成一团。
他抬起头,眼里只剩下震惊——明明之前他在自己同学里所向披靡,明明他一直以来都无往不利。为什么这次行不通了。
“付同学,你知道的,人体是很脆弱的,不小心碰到很多地方都容易死,我知道有些地方打起来很痛。或者你现在就站在原地不要动,让我狠狠给你嘴巴来一下?我保证,我速度很快,一下就行。”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在这一刹那亮起,更衬地他可怖犹如修罗。
心理防线击溃就在一瞬间。“啊啊啊啊!下去,下去,你下去!”孩子在后座歇斯底里地大叫。
金光宗却缓缓看向坐在驾驶座的家长,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没力气也没钱的,多说句话就是浪费。“付涵爸爸,我也不多要你的,加上我家孩子成年之前弄牙齿的额外费用,三万一点都不多,完全是合理价位。我还没算上三年的通货膨胀。现金还是转账?麻烦标注一下,是你自愿赠与的医药费。”
这种事就没必要麻烦学校签三方协议了。以后万一这家伙还弄什么幺蛾子,还得再麻烦学校一次?没必要。
他们俩能谈清楚的事没必要扯上其他人。
嘴上说着商量,其实步步紧逼,根本没给付涵他们家任何思考的机会,眼看着这家伙真的会打上门去。付涵爸爸还是怂了,“我给,我给,我现在就给!”
虽说他口袋里不一定有三万余额,但各个地方转一转还是能腾挪出来的。最重要的是他怕这家伙听到自己说没钱,直接按着自己借网贷怎么办。
他是离婚了孑然一身,什么都不怕。付涵爸爸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大好年华刚刚开始,他可舍不得放弃。
手机银行一转,这钱立马到账。果然钱这玩意儿挺好,钱到账了,好消息也来了,八百年不联系的前妻也把电话打了过来,“金光宗,你现在在哪儿?干什么呢?你儿子牙齿没事,种回去了。成活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