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法子倒是挺别出心裁的。”元令月略微的评价了一句。
可元令芳听了之后,却是嗤笑一声:“她这法子算得上哪门子的别出心裁,我起初也觉得它这个法子独特,后来我娘给我讲了他娘年轻的时候是怎么下毒的,我便只觉得他们这是一脉相传了!”
提起这话题,对长辈年轻时的故事并不知道的元令月和元萍儿都竖起了耳朵听。
有这么好的听众在,元令芳自然是一深晦涩的将所有的始末讲了个清楚。
元萍儿听得一愣一愣的。
而元令月只觉得,穿越女真别把原住民当傻子似的,人家打小就学如何打理后宅、如何处理后宅阴私,这么丁点手段,真真就非常容易被发现呢!
元芙儿用了和叶姨娘一样的办法下毒,康乐侯夫人那边也如许多年之前那样,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药罐子的盖子不对之处。
那可是康乐侯夫人日日要喝的补药,稍微有点颜色不对、气味不对,负责熬药的丫鬟怎么可能判断不出来?
如今,康乐侯夫人已经提着那毒盖子扔到了康乐侯的面前,原本还有些不忍心对亲生骨肉手的康乐侯,现如今已经下定决心要让元芙儿病逝了。
“我那三妹妹真的是,也不知要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她了。我总觉得她是中邪了!以前瞧着也没有这般的……”元令芳喝了一口热茶,叹了一口气:“如今将自己搞的,院门都出不了了。”
“那可不一定。”元令月虽然不了解元芙儿的所有,但她也了解有一类女主的生命力之旺盛:“那个厉澜现如今可是成天都在想办法见他的心尖尖呢,今日安王舅舅家办得赏花宴附带的有诗会,他又那般的喜欢元芙儿,估摸着会想尽办法的把人给弄出来的。”
在她的马车离开长公主府那一块儿的时候,风吹起帘子时,她可是看见了厉澜的身影出现在那一片地方的。
长公主府门口如今还立着“厉澜与屎壳郎不可入内”的牌子,这半个月以来,厉澜被镇国公府的人逼着上门几次都被打回去,在明知道今日南阳郡主会去安王府赴宴的情况之下,他出现在那儿,自然不可能是为了找她元令月的。
结合一下旁边就是康乐侯府的地理位置,元令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厮出现在那儿,是为了去搭救她心心念念的芙儿。
安王府的赏花宴,镇国公府虽说有些走下坡路了,但作为老牌贵族,肯定是在邀请的范围之内的。
元芙儿关在她那四方天地与外界隔绝的时间太久,还不知道自己“文抄公”的名声被宣扬在外,其实元令月还挺想看她的热闹的。
至于厉澜这个人?他们家还在暗戳戳的散播着利于她的流言。
所以,她今日是非常期望这家伙参加安王府的赏花宴的。
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一个大逼兜,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厉澜这个家伙,是比不上那些美丽鲜艳的花朵的。
想着这事儿,元令月出了一个反派的微笑,看的元令芳和元萍儿两个人觉得莫名其妙,并顺带打了个哆嗦。
但这些都是插曲,并不妨碍他们心情很好的前往安王府。
这次元令月的出现,算是上京城中流传着她是个花痴的流言后的第一次出面,长公主将她打扮的极为精致美丽,而那些赴宴的人,也有极大一部分是想要看一看看这位郡主究竟是哪种花痴。
从下了马车到进入安王府花园,一路上,元令月接受的注目礼,完全不比上辈子功成名就之后接受媒体采访时的注目礼少。
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些人看见她的时候都是静悄悄的,因为他郡主身份的缘故,身后又有长公主和皇帝给撑腰,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议论。
安王也是元令月的舅舅,只不过是一个姥爷但不是一个姥姥。
而从安王的封号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安安分分、本本分分的王爷。
他这个赏花宴办的突然,基本质上根本不是他自己想要办,而是他的皇帝老哥让他办一个,再请来京中大多数的人,连赏花宴上赏的这些花,都是他的皇帝老哥友情赠送的。
结合半个月之前的流言,并不是傻子的安王自然清楚,这是老哥叫他帮忙,给长公主姐姐的女儿、他的便宜外甥女儿正名呢!
办个宴会,热闹是自己拥有了,人脉是自己拥有了,背后资助全是皇帝老哥给的,没有花一分钱,捞到的全是好处。
为此,安王对元令月这个便宜外甥女儿可是一万个伤心——若不是为了这个便宜外甥女儿,哪里会有这么一笔天降横财让他来发呀!
因此,元令月和她的堂姐妹们的座位是所有座位中最好的,连吃的都是私家定制,和旁人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