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李云溪低下头。
“……别怪你妈妈，她也不是自愿成为皇妃的……但……当李世玄成为皇帝之后，他就开始屠杀同时代的种子。要么死，要么成为皇妃。你的父亲就是这种人，所以，若是你自己抢来还好，若是他让出来的东西，别去要。”古德里安摸了摸李云溪的头，像小时候李云溪考输其他人时那样。
“总之最近少回皇宫，命轨可能想换皇帝了。”古德里安拍了拍李云溪的肩。
与此同时平等会的地下基地里，苏燃和沐雨正进行着紧张刺激的实验。
“卧槽、卧槽！你干了什么？你脑子怎么长的！我算是懂了小叶小时候为啥那么嫉妒你了！你他妈的去了一趟皇家科学院以后怎么进化了！这思路竟然成了！”沐雨形象全无地抱着实验鼠所在的培养箱，整个人陷入癫狂。
“我可不想再试了，格式塔意识接入太容易迷失了，差点醒不过来，这大概也是他们放心复制意识的原因，反正复制完，本人的意识也消失，确实可以当做转生进赛博空间吧。”苏燃的表情却不见多少轻松，突破并不意味着任何事，他们所要做的是在皇帝开展大规模脑控前，找出大规模提高精神力的方式。
“来来来！开香槟！哈哈哈——我们真是见证历史的天才！苏苏啊！好苏苏打个商量，论文的第一作者给我吧！”沐雨拿来两罐汽水，硬塞进苏燃怀里。
“好！碰杯就是同意了！”强买强卖的沐雨搭着苏燃的肩，没有酒也像是要醉了。
“……给，我要这种论文做什么……呼，这下可以稍微放心一点——”然而苏燃话音未落，培养箱内响起奇怪的啪叽声，红红白白的东西溅上笼子，不等两人回神开始研究，啪叽啪叽的声响接二连三。
等苏燃打开笼子的时候，3只实验鼠统统死亡，无一例外的脑子爆炸。
苏燃愣了一下，平静地起来查看意识检测数据。
“你还真是面不改色啊，我说，老大，要不你别当政客这没前途的行当了，来当研究员啊，分分钟名留青史，你这心理素质做啥都能成功的。”沐雨一边感慨一边收集血液、脑浆、肌肉、表皮，分析爆炸成因。
“沐雨，你在说什么呢，政客可是最需要心理素质的行当，笑着签下送整个城的人去死的命令，一本正经地限制百分之十的人口发展智力，亲自杀死自己父母继承家产，这些工作可不是人性充足的科学家能做的。”苏燃自嘲道。
“……唉……这条路不会也不行吧……”沐雨看着手中的没头老鼠，心情一下子沮丧起来。
“……应该和意志力有关，先弄点大猩猩之类的高智力生物来实验吧，如果不行的话……我再想办法。”苏燃很清楚，如果还不行，他只能考虑人体实验了。
“……其实，就算是人，搞不好也会这样……”沐雨迟疑道，“小叶盗取的异能育成所资料里，有些异能者觉醒失败的话也会死，不过死法各不相同，倒也不一定都是脑子炸了。”
“或许是有的人的大脑还没成长到能接纳这些力量的程度吧……”苏燃叹气，“也要考虑过敏之类的问题。”
“果然还是炸皇帝来的容易啊！”沐雨咕噜噜地灌了口汽水，“不过啊，小叶现在有命轨了，能源应该不会被控，你怎么还那么紧张。”
“……就算小叶没有命轨，皇帝也无法命令命轨做这种事情吧？但我怀疑皇帝有别的手段，考虑到安吉尔的能力，或许也有超级电池之类的异能。而且……她现在是内务部干部，皇帝肯定会确保近臣的效忠，很可能直接对他们……”
“但是现在让桃叶辞职她肯定也不会同意的……不过预警式脑控电波检测仪快完成测试了，小规模应该可以避免。”苏燃忧心忡忡。
“你变了挺多啊。”沐雨诧异道，“以前都是直接帮她推了高风险的事，比如高中那个什么夏令营之类的。”
“她自己也不喜欢才会让我推掉的，她喜欢的东西，我可从来没敢……好吧，就抢过一次。”苏燃回想起小叶那时愤恨的目光，希望自己不要重蹈覆辙了……
“哈，我还以为是她向你妥协，搞半天还是男妈妈在养死小鬼。”沐雨打趣道。
“她那是撒娇，你懂什么。”苏燃哼了声。
“嘶，恋爱脑离我远点！”沐雨鬼叫。
很快，新的实验动物被送了上来，两人起身结束了休息，沐雨看着耐心测试大猩猩智力水平的苏燃，发自内心的感受到这人的可怕，到底什么样的心智，才能这样温和亲切地对待要亲手送去死亡的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