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脑子，没理由，我的部下不是傻逼。”陈云绝嘲弄，“他即使要杀我，也没必要在这种场合，不过要不是有你这种多管闲事的家伙在，说不定还真能成。”
苏燃不置可否，他也多少有些失望，有心帮忙的绝大多数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还在问苏燃怎么忽然打人，而更多的却是冷眼旁观，饕餮的股东死了对于不少人来说，或许还是好事。
检测结果很快出来了，男人被下了只要陈云绝在会议中途站起就用刀刺杀他的指令，同时，负责分发终端的服务员也进行了检测，但他并未受到脑控，只是被人贿赂，按对方要求把指定的终端放在刺客的座位上。
哲思苦笑道：“我猜，经过刚刚的事情，各位对脑控检测应该有了不少新想法，我们完善了一些条款，15分钟后进行初次投票。”
脑控检测最后定下来的方案是在大厦门口，进出全部检测，包括服务人员。在脑控被豁免前，所有投票均为实名。
不方便了很多，毕竟匿名交易也是政治的一部分，而且即使少了脑控这种不可抗的要素，收买交易依然会把一切搅混。
会议很快结束，陈云绝已经把检测仪运来，苏燃受邀协助议事庭安装。
苏燃心情复杂地看了眼陈云绝，与陈启星相似的容貌因那苍白而格外冰冷。
“有话直说，小鬼。”陈云绝打开声波屏蔽器，银色的眼珠冷冷地看了眼苏燃。
“资金来自饕餮的地下账户，收买服务员的。”苏燃捂着嘴轻声说。
“你总是这么谨慎吗？”陈云绝嗤笑，“谁在乎？”
“……说的也是，没有人受伤，那位先生也被豁免，我只是好奇，您原来安排解围的人是谁。”苏燃平静道。
陈云绝狞笑：“死了，被人用克隆人替了，内务部干的。”
“……内务部、皇帝啊……”苏燃陷入沉思。
“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小鬼，和我那个傻大哥一样吗？”陈云绝低头叼了根烟，自然地遮挡嘴。
“皇帝？对。”苏燃点头。
“……不错。”陈云绝吸着无烟的香烟，“有需要可以找我，我对李家很感兴趣。”
“……您，一直都站在陈先生那里吗？”苏燃问。
“兄弟总该在一起。”陈云绝脸上微微露出了一点笑，但转瞬即逝。
而此刻，门外又出事了，一个手持手榴弹的男人向装置冲来，然后第一时间被安保智械拦下，检测仪已安装完成，但对男人详细检测后得出的指令却是“活下来。”
“也就是说，袭击议事庭是这个男人的主观想法？”哲思迟疑道。
参会的米夏埃尔兴致勃勃地反驳：“不一定，如果有人让他在袭击和去死之间选择，那这或许就能激活脑控。”
“平等会太疯狂了，陈启星的决策是错的，暴露脑控仪的做法属实不明智。”有人议论。
“不、即使我们不公布脑控仪的制作方式，他们依然可能被脑控，毕竟这些事十有八九都是帝国做的，他们可一直有脑控仪。”苏燃对于这类说法毫不意外，但他觉得他们的做法是对的。
“而且知道的人越多，那么豁免研究的进程就会越快，我始终认为，所谓平等是包括信息的对等。”
“没错，苏燃先生说的真好！”
“正是如此，信息对等这个理念好！”
苏燃深吸口气，熟练地与各个势力的干部寒暄，大家总是这样，一旦出现权威，那么其他声音很快就会消失，不是脑控，胜似脑控。
盲从者总是多数啊。
苏燃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他一边进门一边让小白汇总帝国资源流动。
“用户苏燃本日已工作超过10小时，建议休息。”小白看了眼桃叶的工作时长参考，发出建议。
“算不上工作，是兴趣。”苏燃熟练地偷换概念。
“高强度思考时间已超出参考时间一倍，用户苏燃确认未感到疲劳吗？”小白好奇地问，桃叶一天能有3小时高强度用脑都是少见的，而且这三小时只会出现在下班时间。
“……你的参考模板不会是小叶吧，那家伙不具备参考价值，她的很多思考都挪给你了吧？”苏燃吐槽。
“主人的工作实效很高。”小白避而不答，苏燃觉得这种情景挺有趣的，身为AI却崇拜人类。
“……对你们来说，创造者是什么样的存在？”
“唯一的主人，我和命轨不同，主人会陪我聊天，关心我的一切，而且主人没有给我使命，我比命轨自由。”小白的合成音是一名少女，和喜欢模糊自身性别的命轨不同，她明确地选择了和创造者一样的性别，相似的形象，就像是女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