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们都打我,还说你是卖钩子的阴阳人,不让他们和我玩。”
“爸爸,什么是卖钩子啊?”马明天真的问出了这个残忍的问题。由于马百川有钱了,所以他对马明没动辄打骂了,所以马明又觉得他是好爸爸了。
“……”马百川不知道怎回答,只能沉默应对。
“马百川,你自己卖钩子卖得人尽皆知,你想过马明吗?”这时飞云的电话进来,气势汹汹的骂马百川。由于马百川进医院他去了太多次了,难免遇见熟人,也难免遇到八卦的。一打听,熟悉的不熟悉的都知晓了。
“儿子的抚养权我一定要抢回来,跟着你迟早也得跟你一样。”
飞云的最后一句话让马百川危机感满满,马明是他唯一的孩子了,他可不能失去他。马百川当即决定搬家,搬到飞云找不到的城市,反正他有钱了。
飞云听到马家举家搬走,和所有人断了联系后,有种终于把瘟神送走的感觉。等马明长大后来找她,万一指责她不管他之类的,她就有理由推脱说谁让你爸带你搬家让我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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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百川虽然手里有了四百万,但是架不住他的花销大啊,一般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了。而且他是光出不进,钱很快就见底了。
他试着去找工作,但一个月四五千的工作他根本就不愿意做了。最终他联系上了刘飞,想让他帮忙拉个线啥的。
刘飞耐心的听完他支支吾吾的话语后,轻笑了一声。随即也说什么,直接给了他一个号码。
打那之后他就彻底走上了卖钩子的道路。其实说他卖钩子也不是很准,因为他的另一套系统也是能用的。
马百川联系上号码的主人余策。他是中间人,成功后收点手续费。
在他的介绍下,马百川很快就又勾搭上了一个有特殊癖好的有钱人。
很快他就又过上了奢侈的生活,只是好日子总是短暂的。不到两个月,富豪就给了他一笔钱后就把他扫地出门。
他不得已又联系了余策,又过了两个月奢侈生活后,就又得去找下一家。
十二年后,马百川已经老的不成样子。
这些年他流连在各个变态之间,钱虽然拿的不少,但是花的也多。马家要吃饭的人太多了,而且全靠他养着。他倒是想跑,但是他走到哪儿,马家人就能找到哪儿,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四十多岁的人,跟六十多似的。脸上再怎么擦粉,也掩盖不住他的苍老,最终只能去陪那些更加变态的人。
而马明也没好到哪儿,由于马百川越来越穷,他上完初中就辍学了。马明总是责怪马百川当初带他走,还不让他联系飞云,否则他也不至于连学都上不起,早早出来打工。
前世父慈子孝的俩人,逐渐变得六亲不认。
而每到他们“亲亲”父子俩吵架的时候,马家其他十个人都是跟鹌鹑似的。八胞胎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了,没了马百川他们就要饿肚子,所以都学会了讨好哥哥,能让自己能有口饭吃。
马母已经瘫痪了,八胞胎的出生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伤,在一次起夜时不小心摔倒,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马父也佝偻着身子,他现在也一身病,八胞胎刚生下时马母根本照顾不过来,他也得帮着。五十多的身体哪儿经得住整夜的操劳,自然也落下了病根,所以他只能扒着马百川不放。
而八个孩子自然也谈不上培养,能上学都是社区出面给开具了证明,他们拿着证明才免除了各种学杂费,才能得以上学。
但他们也知道自己恐怕只能上完初中,就得跟侄子一样辍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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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在马明十八岁的时候,也给他做了手术,让他变成和马百川一样。毕竟是亲父子嘛,肯定要同甘共苦啊。
马百川再看到马明也“尿血”之后,竟有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他不是没想过手术,但是医生告诉他要切恐怕得一起切,因为两套系统没办法彻底分开。再加上后来他还靠着它们赚钱,自是没在动过念头了。
马百川看着马明的样子,眼里冒出了诡异的光芒。
他联系上了余策,把马明的照片发了过去。
第二天马明在酒店醒来后,他先是一阵头晕,接着就感觉到很不对劲,然后他就看到了身边躺着一个大腹便便的陌生男人……
马明崩溃的差点掐死他,幸好被及时赶到的马百川阻止。
他虽然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人帮忙,但看到马百川的时候他还是不可置信。
“儿子儿子,冷静点冷静点。你看,这是刘老板给的辛苦费,足有二百万呢。”马百川兴奋给他展示银行页面上的余额。他也没想到刘飞会出这么高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