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骄傲:“这才一岁半,就能这么流利地说话了!”
夏侯申申也是满脸欣慰:“是啊,我就知道,我们岁岁是个天才!”
又觉得奇怪:“妈,你说岁岁为什么会管我叫‘阿娘’呢?”
她这么说,同时也瞧着儿子,笑眯眯地用自己的脸去蹭他的脸:“为什么呀,小岁岁?”
阮仁燧一边被阿娘给逗得咯咯笑,一边理所应当地说:“阿娘就是阿娘嘛!”
夏侯申申笑着跟他蹭脸儿:“呜哇~我们岁岁说的都对!”
夏侯夫人猜测着:“应该是我之前抱着岁岁看古装剧的时候,他跟着学的……”
不然没道理啊!
夏侯申申就随手把投屏电视给打开了。
阮仁燧吃惊地看着面前的空气中忽然间冒出来一个人!
他吓得一哆嗦!
夏侯申申见状,也吃了一惊,赶忙抱着他哄:“哎呀,岁岁不怕不怕,都是假的……”
等他情绪平复下来一点,又领着他过去摸:“你试试,没人,是假的!”
阮仁燧大着胆子去摸了一下,脸上表情顿变。
咦?
还真是!
阮仁燧开始很新奇地看电视。
这个看不懂。
这个也看不懂。
呜哩哇啦说什么呢,都看不懂!
夏侯夫人猜测着他的想法,找了个古装电视剧给他看。
阮仁燧打眼一瞧,虽然衣服的形制乱七八糟,但终于有那么一点熟悉了……
他专注地看了起来。
夏侯夫人悄悄跟女儿说:“嘿,有门儿!”
夏侯申申一脸欣慰地看着儿子,跟管家说:“叫人投资多拍几部古装剧,岁岁爱看!”
母女俩看孩子一心扎在电视剧上,就在旁边悄悄说话。
夏侯夫人问:“小阮知道这事儿了吗?”
夏侯申申点一点头:“我跟他说了,他说订了最快的星际航班,马上回来。”
夏侯夫人一脸老谋深算但是算不明白的深沉:“申申,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她语重心长:“之前岁岁一直不说话,小阮看起来倒是挺殷勤的,忙前忙后,还请了第一区的医生来给岁岁诊断,咱们家在第一区都没什么门路,他上哪儿去找的医生?”
夏侯申申犹豫着道:“妈,你是觉得他信不过?”
夏侯夫人哼了一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找的那个什么公孙医生信誓旦旦地说岁岁是基因病,治不了的,可现在呢?”
夏侯申申脸上的表情逐渐沉重了起来。
夏侯夫人有点庆幸:“得亏就只是办了婚礼,没有领结婚证,不然啊……”
夏侯申申低着头,小声说:“我看他不像是那种人……”
夏侯夫人恨铁不成钢:“你就是恋爱脑,能当赘婿的男人,本质上都是贪慕虚荣的!”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你爸!”
夏侯申申:“……”
夏侯申申:“那现在怎么办?”
她小声说:“自从他入职之后,集团确实蒸蒸日上了嘛!”
夏侯夫人盘算了会儿,最后说:“先吊着他,虚与委蛇,让他以为有机可乘,等你妹妹从商学院毕业,能接班了,就叫他滚蛋!”
夏侯申申顿了顿,才说:“……妈,是虚与委yi,不是虚与委she。”
夏侯夫人:“……”
“我知道,不用你说!”
夏侯夫人恼羞成怒:“念了个破常青藤,好像多有本事似的!”
夏侯夫人强行转了话题:“当初让夭夭去第一区留学,真是走对了,不仅人长进了,还交到了靠谱的朋友。”
她一脸欣慰:“我听说啊,跟夭夭要好的那个小时,曾经被执政官接见过很多次的……”
……
阮仁燧像是在探险一样,把所有房间都挨着探了一遍。
他不住地问:“为什么灯不用点火,就会亮呢?”
夏侯申申告诉他:“因为有电。”
阮仁燧又问:“什么是电?”
夏侯申申:“……呃,电,就是电嘛!”
阮仁燧就知道:他阿娘也说不上来电是什么。
阮仁燧进了客厅,又问:“这个玻璃怎么这么大?”
夏侯申申:“……”
夏侯申申只能说:“可能是因为玻璃很大,所以它就很大了。”
阮仁燧像只小鸡仔一样,哒哒哒向前走了几步,倏然间意识到这里离地面很高。
阮仁燧哒哒哒又走回去,可怜巴巴地一伸小手:“阿娘,你拉着我,我不敢一个人过去……”
夏侯申申牵着那只小小的手,只觉得心都要化开了:“岁岁不怕,妈妈陪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