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自觉不对,赶忙收敛起笑容来,把嘴闭得紧紧的!
徐太太继续历数曹奇武的错处:“圣人讲,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你怎么翻译的——我小时候就很贱,所以经常做下贱的事情?”
“你觉得这对吗?”
这就触及到曹奇武的盲区了。
他迟疑着问:“这……不对吗?”
徐太太冷笑了一声,步下讲台,慢慢地走到教室最后排,他们俩面前去:“这些也就算了,还有这里——”
“襄公少时不羁,有易牙之癖,告诉我,你是怎么翻译的?”
曹奇武:“……”
曹奇武眼睛一闭,一狠心,说出了自己写的答案:“襄公小的时候很不受拘束,喜欢跟人互换假牙……”
教室里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阮仁燧也没忍住,赶忙低下头,遮掩住自己咧开的嘴。
徐太太都被气笑了:“我上节课才讲了易牙的故事,你又没有请假,又没有睡觉,居然都不知道那是个人名?”
再看阮仁燧还在那儿乐,登时就把火烧到了他身上:“侯永年!”
她捻着阮仁燧的那张卷子,指甲掐住了两个字:“这是什么字?”
阮仁燧打眼一瞧。
骒马。
他就念出来了:“骡马。”
徐太太气极了:“你们俩人坐在这儿,魂儿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骡马?我看你们俩一个像骡,一个像马!”
说完,顺手抄起曹奇武的课本,分别在他们俩肩膀上拍了一下。
曹奇武脸色大变!
阮仁燧脸色大变!
夹在书页里边的杂书书页如同螺蛳的舌头一样,慢慢地,悠悠地吐出来一点……
徐太太脸色大变!
她果断地捉住那条舌头向外一抽——
混子阮仁燧跟混子曹奇武脸色再变!
徐太太恶狠狠地瞪了曹奇武一眼,又看阮仁燧:“侯永年,把你的课本也给我!”
阮仁燧:“……”
补,补药啊!
徐太太惊觉这个角落俨然已经成了混子的温床!
她叫两个混子让开,自己蹲下身去,开始翻看他们的桌洞里的所有书籍。
徐太太在大量的杂书当中,发现了少量的课本!
徐太太被气笑了,叫他们俩去办公室训斥了半晌,而后道:“你们俩回去把纸笔拿来,在这儿把班规抄写三遍,再把你们俩的家长都给我找来!”
阮仁燧:“……”
曹奇武:“……”
两个混子好像有点死了似的从办公室里出去了。
大公主听人报信——自从上次的发粪涂墙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十班有两个狼人了——知道弟弟被叫到了办公室去,还以为他又跟人打架了呢。
急急忙忙地赶过去,见到的就是活人微死的弟弟。
大公主很关心地问他:“岁岁,你还好吧?”
阮仁燧心里慌慌的,脸上愁愁的,说:“大姐姐,我不好,我又要叫家长了……”
大公主很怜惜地看着弟弟,皱着小小的眉头,为难极了。
过了会儿,阮仁燧和曹奇武像两根石头桩子似的杵在办公室里,趴在徐太太的办公桌上抄写班规,忽的听见外边有人清脆地喊了一声:“报告!”
徐太太抬头瞧了眼:“进来吧。”
阮仁燧一扭头,就见大公主背着手,强装镇定地进来了。
她神情严肃:“徐太太,你好,我是十班侯永年的家长,我是他的姐姐……”
阮仁燧:“……”
羡慕不已的曹奇武:“!!!”
徐太太:“……”
第139章 卷毛鬼跟小红花!
徐太太气极反笑。
笑完之后她板着脸,看了眼大公主的胸牌,而后问她:“元宝珠,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大公主有点紧张。
主要她也是第一次以家长的身份来跟太太说话呀!
大公主就回忆着长辈们说话做事时的模样,干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徐太太,我是侯永年的姐姐,听说他犯了错,您要请家长,就过来看看……”
徐太太:“……”
徐太太看她跟个小大人似的说话,心里不由得想笑,只是强忍住了,声音平和地说:“坐吧。”
阮仁燧有点惊异地看了过去。
怎么回事,徐太太居然没有直接把大姐姐撵出去,亦或者说一句“你也叫家长来”?
大公主微有点忐忑地坐了下去。
徐太太还真像在跟家长说话似的,很严肃地说起了今天的事情:“侯永年跟曹奇武两个人凑在一起,上课不好好听讲,都蜷缩在角落里看杂书,试卷写得一塌糊涂,桌洞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