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是真的想杀死她,不顾她痛苦的神色,嘴里喃喃着不肯放手。
最终,莉奈因长时间的缺氧晕死过去,抓着富江的双手也因此无力地垂下,安静狼狈地像个破布娃娃。
见到莉奈闭着眼睛不再做出反应,富江终于迟缓地回神,咔咔地转动脑袋沉默地打量着身下的人,然后在一瞬间突然清醒,猛的回神松开手,起身退后几步,胸腔不断大幅度起伏。
可是几秒后又几步上前,跪倒在莉奈身旁,握紧的拳头颤抖地伸出,小心地探向她的鼻尖,并在感受到她那极其微弱的气息时长舒了一口气。
满是干涸血迹的手指轻柔地抚上莉奈那满是他的指印的脖子,眼中流露出浓重的心疼与悔恨,片刻后又突然爆发出癫狂的笑声,笑得眼泪直流,像个疯子。
又过了许久,他终于安静下来,手掌珍爱地抚摸莉奈的脸庞,虔诚地弓下腰低下头,极为细致地打量她脸上的每一寸,最后颤抖着吻上她的嘴唇,为她渡去空气。
在莉奈的呼吸逐渐平稳的那一刻,张嘴狠狠地咬上她的唇瓣,鲜血很快涌出,但都被他一一舔尽,一直舔到你的伤口愈合。
之后他坐起身,像石化一般守在莉奈的身边,直到夕阳西下,将他的影子无限拉长。
最终,在一阵由远及近的悠长警笛声中,他终于踉跄起身,迎着昏黄的光线迟缓地像门口走去,其余的残余部分也像是听从了他的号召,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这里,背影沉重地像是一场谢幕演出。
莉奈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病床,除了脖子处有轻微的不适以外,再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她知道富江把他留在她身体里的那部分血肉也拿走了。
身边是嘘寒问暖的父母,和守在门外等着做笔录的警察,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电视机里的主持人在报道国家大事,窗外的鸟儿在树枝间叽叽喳喳地跳来跳去。
他如她所愿放过了她,她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
此后,没人再提起富江这个名字,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