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那个时候就是被感染的迹象?
“你怎么了?”白霜落察觉到乔栖时的神色有异,还有刚才那股异常的信息素。
“没什么,不过我恐怕没办法再释放信息素了。”乔栖时神色坦然,笑着抚了抚白霜落的头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白霜落的瞳孔在晨光中急剧收缩,她猛地撑起身子,双手捧住乔栖时的脸。
那双湛蓝的兽瞳里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她紧张兮兮地询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说罢,她鼻尖急切地在乔栖时颈间游走,银白色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扫过乔栖时的锁骨。
她在乔栖时身上嗅来嗅去,那双湛蓝的兽瞳里满是焦虑,瞳孔缩成一条细线,耳朵不安地抖动着。
“没有生病的气味…”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困惑和隐隐的恐慌,但乔栖时的身体确实出现了问题。
是哪里出问题了。
她起身打开灯,将房间内的光景收入眼中,此刻也没心情欣赏眼前的景色了,她拨开乔栖时的头发,查看她后颈的腺体。
乔栖时后颈的腺体好像小了一些,指尖轻轻抚上乔栖时后颈那块微微发烫的皮肤。
灯光下,她清楚地看到原本饱满的腺体此刻竟有些萎缩的迹象,那处本该微微凸起的肌肤,现在却十分平坦。
“怎么会这样…”白霜落的声音开始发抖,尖锐的犬齿无意识地咬住下唇,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
乔栖时抬起头看着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别紧张,只是腺体出了点问题,不会要命的。”
白霜落无比恐惧人类生病,人类在她看来十分脆弱,稍不注意就容易死掉。
乔栖时拍了拍白霜落的大腿,笑道:“这么难过啊,我以后都不能释放信息素,看来要被抛弃了。”
白霜落突然从身后抱住乔栖时,将她压在床上,银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将两人笼罩在一个私密的空间里。
她不断亲吻着乔栖时的脖颈、肩胛和后背。
“不会被抛弃…喜欢你…只喜欢你…有没有信息素…都喜欢。”白霜落的吻带着近乎虔诚的颤抖,从乔栖时微微凸起的脊椎骨节一路向下。
乔栖时头埋在枕头里,双手陷在里面,虽然腺体没办法释放信息素了,但是依旧很敏I感。
被白霜落这么亲,她有点控制不住。
湛蓝的兽瞳闪过一丝光亮,她将下巴搁在乔栖时的肩头,鼻尖蹭过细腻的肌肤,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后,“栖时,别动。”
轻咬住乔栖时颈侧的皮肤,并不用力,只是用齿尖轻轻研磨,像是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察觉到怀中人微微地颤抖,她的尾巴不自觉地缠上乔栖时的腿,一下又一下轻轻摩挲着。
“栖时,放松……”她学着乔栖时之前的动作,舌尖灵巧地动作着,每一次触碰都精准地撩拨着乔栖时的神经。
房间里实在是太亮了,乔栖时用手背遮住眼睛,没看见那双湛蓝的眼睛里满是情欲与担忧。
白霜落担心乔栖时觉得自己不喜欢她了,又担心乔栖时的身体,只能更加卖力地证明。
“好了,好了……”乔栖时声音沙哑,急促地呼吸着,将白霜落从下面拉了上来。
白霜落顺从地被拉上来,将脸埋在乔栖时颈窝,湿润的睫毛在皮肤上扫出细碎的痒意,她的情绪有些低落。
“我真的没事,你不要乱想。”
“可是人类的身体……”
“……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乔栖时接话,她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和怀里的兽人解释,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信息素对她而言,有和没有都差不多。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乔栖时的指尖在白霜落颤抖的脊背上来回摩挲,像安抚害怕的小狗,明明出问题的是她,但怀里的兽人却比她更像个易碎品。
乔栖时的话,像一剂强心针,让白霜落逐渐安稳下来。
外面天光大亮,房间里的人也没管灯有没有关,就这么睡着了。
……
白霜落先醒了过来,银白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枕间,她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晨光已经变成了橘红的暮色,在房间里投下温暖的光影。
她下意识收紧环在乔栖时腰间的手臂,鼻尖轻蹭对方的后颈,闻不到熟悉的白苔气息,但肌肤的温度和触感依然让她安心。
乔栖时被她的小动作弄醒,睡意未消的黑眸对上那双湛蓝的兽瞳,两人相视一笑。
白霜落的尾巴不自觉地摇晃起来,在床单上扫出沙沙的声响。
“该起来了。”白霜落伸手拨开乔栖时额前的碎发,今天的正事,要向头狼夫妇汇报主城交流的情况,“我们还要去见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