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栖时感受到了她的善意心里逐渐放松。
“妈妈…很喜欢你。”白霜落轻声告诉乔栖时。
“谢谢。”乔栖时点头应下。
“看来我们也该尽快学学帝国语了，否则没办法正常和小霜的朋友交流。”白寒看着白霜落打趣道。
白霜落的耳朵尖立刻泛起粉色，尾巴不自觉地轻轻摇晃：“妈妈！”
“小霜，你帮我转达一下，我们都很喜欢她，让她在这里不要拘谨，不要害怕。”白寒温柔地嘱咐道。
白霜落把母亲的话转告给乔栖时，乔栖时这才放松一些。
“谢谢阿姨。”情绪缓和过后，乔栖时说话总算顺畅了。
白霜落看出乔栖时有点不自在，事情都商量得差不多了，找了个借口带着乔栖时离开。
“呼~”乔栖时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你不是和你妈妈她们谈正事吗，怎么突然谈到我了？”
“已经说完了…妈妈让我介绍你…我才说起来的…”白霜落声音听着有些低落，心里还在耿耿于怀刚才的事情。
“那你怎么和你妈妈介绍我的？”乔栖时随口询问道，她听不懂兽人之间的对话，只能从白霜落的口中知道一二。
身后的白霜落，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前面的乔栖时，乔栖时感受到身后的拉扯，疑惑地向后看去。
“我和她们说…你说我的伴侣。”白霜落很认真地看着乔栖时的眼睛说道。
心跳漏了一拍，突然想起狼群的伴侣制度，一旦认定了伴侣就不会轻易改变，伴侣这个词的分量远比人类文化里要重得多，白霜落以伴侣的身份将她介绍给头狼夫妇……
听白霜落这么一说，她立刻就明白症结所在，因为她在白寒她们面前称她们的关系是朋友。
“你为什么…不承认…”难过快要从蓝色的眼眸中溢出来了。
乔栖时慌忙拉着她的手解释道，“对不起，我听不懂你们讲话，所以不知道你这么和你父母介绍我的，所以说话也比较谨慎。”
白霜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乔栖时慌乱地解释，神色有些阴郁，“你也从来…没说过喜欢我。”
乔栖时默然。
白霜落的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沉重地剖开她一直回避的问题。她这才惊觉，在她们相处的时间里，白霜落用生涩的帝国语说过多少次喜欢，而她从未给过同样的回应。
狼群是很注重仪式感的族群，伴侣之间的亲密、族群之间的认可，都需要用声音或者动作进行明确的表达。
像是有仪式感的狼嚎，亲密地舔舐，都是她们固定表达亲近的方式。
白霜落曾无数次用行动证明她的心意，但她从来没有给过白霜落一个正式的回应。
白霜落站在她面前，银白色的狼耳微微颤抖，她的眼神里带着受伤和困惑，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为什么你不肯承认我？
心脏轻轻颤了颤，白霜落很没有安全感，从她之前做的很多事情都可以判断出来。
但是乔栖时一直在忽略，只是简单地安抚，并没有思考真正的原因。
那些诉说喜欢的时候，都是白霜落在无声地索求一个承诺。
她明明清楚，却一直假装没看见。
她轻叹一声，既然已经想好了，准备和白霜落好好在一起，那就不能再这么敷衍下去了。
她拉过白霜落，抬手轻轻捧住白霜落的脸颊。她的指尖触碰到对方微凉的皮肤，感受到白霜落瞬间屏住的呼吸。
白霜落的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那双总是明亮的蓝眼睛此刻蒙着一层水雾，像是晨雾中的湖泊。乔栖时用拇指轻柔地抚过她的眉眼，凝视着这双盛满不安的眼睛，想要将她眼中的难过和伤心拭去。
“白霜落，我喜欢你。”她一字一句地说，每个音节都清晰可闻，终于说出了这句迟来的喜欢。
白霜落脸色镇定，但耳朵“唰”一下立得笔直，尾巴开始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摆，从刚开始的小弧度摇摆，到后来的越摇越快，最后几乎甩出了残影。
她稍稍偏头，轻轻吻上白霜落的唇角，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喜欢，这个吻如同蜻蜓点水，却让白霜落整个人都僵住了。
“再说一遍。”晨雾散去的眼眸中，闪烁着喜悦与期待，就这么眼巴巴地望着她。
“我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我那样的喜欢。”乔栖时的声音不大，但白霜落从里面听到了力量和责任。
白霜落的鼻翼轻轻翕动，喉咙里发出幼狼般的呜咽。她突然将乔栖时紧紧搂住，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深深吸气，像是要把她的气息刻进骨髓。
“我喜欢乔栖时，很喜欢，很喜欢。”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雀跃，在林荫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