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和这石破天惊的声音,让在朝堂的新人一惊,他们这是第一次听到。
也是未来三年的最后一次。
宋仁宗看过苏景和之后,又淡定地聊了别的事情。
只在快结束的时候,把苏景和下放了。
“陛下!”
苏景和被下放,还是毫无明目的被下放,他本人还没着急呢,有人先急了,站出来劝宋仁宗三思。
【哎?】
苏景和听到这消息,和其他人想得很是不同,他甚至是高兴的!
他想“行万里路”很久了,正好还有很多开在外地的学堂,他都想去看看呢!
本人乐意,陛下心意已决,这件事很快就落实下来了。
苏轼、苏辙的替自家哥哥说情都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压根苏景和就没犯错,只好书信来劝哥哥。
苏轼也在信里直接说了自己的“宏图大业”,努力在官场上发挥发热,“放心好了,哥哥,我们会捞你起来的!”
苏景和的回信也相当简单,“我是被外放了,不是被流放了,官职现在还很高好嘛……”
至少是比两位初入职场的小苏要高不少的。
苏景和这么说,自然是想要让弟弟们安心。
而且,他也知道为什么陛下会这么做……
汴京,韩琦、范仲淹如常聚会。
两个人的气氛比往日要沉闷太多了,知道的是朋友小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敌人在揣摩着怎么出其不意干掉对方呢。
两个人沉默了有一会儿,韩琦先开口了。
“官家……他的身体……”
嗓子都是干涩的,韩琦甚至带上了哭腔。
范仲淹没开口,或者说是没敢开口。
大宋眼看着在蓬勃发展,但这样的发展下面,隐藏了太多的弊端。
最大的问题就是苏景和那边。
苏景和的发展太快了,说他是“邪祟托生”的声音还没背消除掉,这些人像是野草一般,春风吹又生,死了一波还有一波。
比如这次,宋仁宗毫无理由地把苏景和外放,这些人都能和“邪祟”联系上。
说是宋仁宗发现了苏景和是邪祟,但不能这么说,只好承担了骂名,把苏景和送出汴京。
韩琦的揣测,范仲淹更是知道。
皇帝到了晚年,会开始给自己的继承人铺路。
最有用也最高效的办法,就是先把一些有实力的人贬了,等下一任捞,这办法是留给寂寂无名的人的,但在苏景和身上,也未必不好用。
这人念旧情,无论继位的是哪一个,把他捞回去,对他来说就是帮助,加上旧情,他一定会为下一任也如同现在这样付出。
但,但……
陛下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下一任真的撑得住吗?
“应该能吧……”韩琦小声。
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的年纪都已经到了可以担事儿的时候,更别提不仅有从小开始的历练,还已经“监国”两年多了。
两个人轮流来,大家也衡量了两位殿下的实力,支持福康公主的人又多了不少。
“女子……”
女子登基,又是一道阻碍啊。
两人思及此,不约而同再次叹气。
这命运,为何让大宋如此坎坷。
哎……
朝堂上,乡野间,想到这的很多,大家也不觉得这是苏景和“要被打倒”的信号,只觉得这是他要更进一步的号角。
所以哪怕被外放到江南,吻上来的世家也是不计其数。
在老婆大人的带领下,苏景和参加了一轮又一轮的接风宴。
最后实在是无力,都推了。
“这些人的钱怎么还有这么多,我看江南也是处处有石碑啊。”
苏景和有些仇富了。
“也不能说是处处吧。”
王文君看的比苏景和要多一些,这些天苏景和参加了一处宴会,就埋头在学校里,恢复能量,王文君倒是多逛了逛。
“他们这里把石碑装修得很精美,有些已经不能说是普通石碑了,用的石料,甚至上面写的字迹,都很有考究,估计花钱不少。”
“嚯,这些人是真能卷啊,也是带动消费了。”
苏景和自然是没有意义的,他甚至想要他们消费更多点。
钱,留在这些人的口袋里,不能算钱,只有在市面上流通起来,对苏景和来说才能是钱。
夫妻俩在江南过得挺舒服,像是提前养老来了。
但养老没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
“你就是苏家的人是吧?你们家下人打了我们家,你要怎么解决?”
语气像是上门来砸场子的。
实际上也是砸场子的。
苏景和用系统看了下前因后果,也是差点没给他看笑了。
他们家有统一的制服,毕竟王文君手底下有铺子,做这个比较快,衣服是他们俩轮流设计,想换的时候就出图,大家投票,票数多的就成为了新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