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在拉拢这个苏景和吗?怎么有人去刺杀了?”知道刺杀这件事的人也是少数,比如正在发火的这个副使就不知道。
“你们究竟背着我们做了什么!”主使也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手底下的都不安分。
“出使一事,一直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特别是此时这宋国的实力见长,而我大辽目前内乱未平,经不起多少波折了!”
“所以就任由宋国在我们头上拉屎吗?他们大宋打得过西夏,未必是我们的对手,区区火药,我们大辽的铁蹄没有这些东西照样能打胜仗!”说话的人相当不服气。
“人家都找上门,让我们给个说法了,我们直接打吧!”
“打打打!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你想打就能打得是吧?那明年你做皇帝算了!”主使也是气上头了,这话都说,给其他人吓一跳。
“难道我们真的要给个说法吗?”这人说话神色略有些扭捏。
就是他撺掇的那位西夏的探子,但是他也不知道这探子胆子这么大,大白天的动手,关键也没成功,失败了留下尸体那那边,还被大宋顺藤摸瓜抓到了他们的把柄。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抓到了我……
这人有些忧虑。
大宋也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给的把柄是辽国使臣这边都会有的衣服上的一个配件,在尸体上找到的。
这人还琢磨可以继续抵赖呢。
没想到主使看到提问的是他,更生气了。
从口袋里找出来了一张纸。
“这东西是你画的吧?!”一把扔到了他的面前。
“人家大宋直接把这东西也弄到了。”
这下是真的无从抵赖,他当场腿软,跪倒在地。
“我,我也没想到那西夏的探子会这么胆大,我琢磨着应该就是在夜里刺杀,杀了人直接跑了。到时候苏景和那边有我们送过去的信件,直接板上钉钉他和我们辽国有关系……这不是想着他太傲慢了吗?可能也拉拢不到,得不到就毁掉……”
“你想你想!”
主使听完气得不行。
“别家的探子人家会听你的?估计在得到你的东西的时候,就想要一石二鸟了,让我们和大宋再打起来,这样就不止西夏一个吃亏了!人家西夏都灭国了,不是能拖一个下水是一个?你个猪,真给人留了自己的东西!”
“我,我……”
那人一着急,当场就把纸往自己嘴巴里塞,“我吃完了,没有证据了!”
没想到主使的脸色更臭了,“十足的蠢货,人家大宋那边就没给原稿,说是原件已经送到我们陛下的面前了!”
“这……这……”那人一听,想从嗓子眼里把东西再抠出来,干呕几声,只有口水流出来。
“这是人家的新的印刷手段!你是一点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人家说想要再多的,随时给你呢!”
气得不行,主使环顾一圈,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起来。
“你们这些家伙,究竟还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直接说吧,别等以后这宋国告诉我了我才知道!”
沉默,大约过了有三分钟,终于有人打破了这像是在给人默哀一样的氛围。
说话的是副使,“我……安排人去大宋的国子监投毒了,应该成功了,派过去的人回来和我说完成任务了。”
没想到,他等来的不是话,而是狠狠地一巴掌。
主使冷哼,“成功了?应该?我告诉你,你这巴掌是你该受的!”
在副使的阴毒目光中,主使拍了拍手,有人领进来了一具尸体,“你认认看吧,是不是你安排的人。”
副使捂着鼻子,凑过去,看到脸就知道完了。
“是……是的。”
“啪!”另半边脸又被主使打了。
“怎么?真是好主意啊,给人家下一代投毒,你有这么好的主意,有这样的行动力,怎么一点都不和我们商量?”
主使给尸体又拎了起来,直接摔到副使身上。
副使扮演他以为的柔弱女郎的时间多了,第一反应还是尖叫后退,看着比很多女郎更显柔弱。
也是他这个矫揉造作的模样,让主使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陛下好不容易给你扔到我们使者团,就是不想看到你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死样子,你倒好,什么篓子都敢捅是吧?”
主使其他的话都没有这句话给副使带来的冲击大。
他也没管身上趴着的死尸了,眼泪一下就流下来了,“我对陛下,情比金坚,陛下为何,为何……”
“还为什么!你但凡有点用,也不会除了给陛下添堵一点用没有!”主使借着这俩蠢货,把其他人一起骂了个遍。
“这次出使,难道没有和你们说过吗?我们不能用老眼光看宋国了,在我们没有研究出比他们的火药更有强的铠甲,在我们的马不能免疫他们的火药声音的时候,都不能随随便便地招惹他们!你们这倒好,一个个地不把我们的话当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