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允疑惑地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摸一下你头吗？”真的好想摸，她手好软，头发肯定也松松软软的很好摸。
清允一顿，“……能。”
还以为他这么严肃要说什么。
伏轩伸手，轻轻揉了下她脑袋，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清允看着他脸上的愉悦之色，觉得他还挺容易满足的。
伏轩没忍住又揉了下，不舍道：“你去调息吧，气息有些乱。”
他能感觉到她兴致不太高，应当是不舒服。
“嗯。”清允站起身，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本书，放到他怀里。
等她身影消失，伏轩才低头看向怀里的书，是本画册，挺厚的，更像是地图。
伏轩翻开第一页，有阵法，是地志阵。
所谓地志阵，便是将走过的地域攫取部分成阵，封印在纸上或是其他物品上。
伏轩一页页翻过去，也进入了其中，心想这算不算是他走过了她曾经走过的路？
这么想着，他不由得唇角勾起笑来。
约是日落，伏轩合上书，去找东西熬药。
这熬的药有要求，熬药的人要持续且稳定地输入神力，在特定的时间加入神露水，火候也得把握好。
熬了一个时辰，天已经暗了。
伏轩端着闻起来味道便十分奇怪的药去找清允。
得了同意，他推开门，“九州说你一日要喝两回药。”
清允点头，伸手接过药，一饮而尽，喝完后微微抿着唇。
一直在观察她神色的伏轩觉得好笑，“喝药还喝出不高兴来了，怕苦？”
“只是不喜欢苦味。”
伏轩拿过空了的碗，又拿出糖来，递到她唇边，“张嘴，就别脏了你的手了。”
清允看他一眼，低头含下糖，“你熬的药吗？”
“嗯，我从九州那儿要来了药方和药材，日后都是我给你熬。”伏轩站直身子。
“熬得比九州熬的难喝。”
伏轩轻轻哼了声，“攀比要不得，你好好养伤，我明日再来。”
这药一闻就不好喝，还有更难喝的说法？
“好。”
伏轩拿着碗走了，回去不见九州也没太关心他去哪儿。
反正九州是大道，谁有事九州都不可能有事。
第二日，伏轩早早熬好了药，端去给清允。
清允接过药，道：“有些不想见到你。”
伏轩心里一骇，又看她神色恹恹，脑子转过弯来了，无奈地揉揉她脑袋：“早知道就不接过给你熬药这活儿了，这样你不想见的就是九州而不是我了。”
第576章 尘时雪（22）
清允仰头将药喝完，默认了他揉自己脑袋的行为，朝他伸手。
伏轩没给她糖，给了一小盒甜点，“这个也是甜的，特意做甜的。”
盒子是打开的，清允低头一看，是能一口一个的梅花糕。
她吃了一个，将盒子往他手里放，嘴里的奇怪味道逐渐被梅花糕的甜覆盖。
伏轩挑眉一笑：“留着下一次吃还是让我吃？”
“后者。”
伏轩捏起一个，递到她唇边，“你再吃一个我就吃。”
清允：“……”
也不懂现在是谁在哄谁。
在他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她张口将其吃下。
伏轩唇角笑容扩大，“清允，你能喂我一次吗？”
清允默不作声看着他，片刻后道：“得寸进尺。”
“有吗？”伏轩将盒子和碗都拿好，倒打一耙：“我是看你脸色行事的，这难道没有清允神上的刻意纵容吗？”
清允就这么睁着双清泠泠的眸子看着他。
“好吧，是我得寸进尺、胡说八道、巧言令色。”他服了软，“今夜再来找你。”
“嗯。”她这才算满意地点了头。
伏轩失笑，他懂了，他的心上人得捧着。
晚上过来时，趁她喝药，伏轩在她伸手要糖时，将糖换成了簪子，“你戴着应当好看。”
说完，他将糖递给她，利落将碗端走，关上门。
接下来的半月，伏轩每夜总会给她留件东西再走，理由在“衬你”、“你戴着好看”、“我觉得和你很配”、“你应当会用得到”这几句话中换来换去。
除了他送的东西不朴实之外，他追人的方式确实算得上是朴实无华了。
喝了半个月的药，本来在丹田中横冲直撞的异火变得萎靡，清允趁机炼化了，实力有所提升。
闭了一个月的关，开门时便看到伏轩站在门前。
她打量他片刻，问：“站了多久？”
“没多久，每日来逛逛罢了，恰好你今日出关，异火炼化了？气息强了不少。”
清允点了下头，往前走。
“去哪儿？”
“还债。”清允偏头看了他一眼。
“还什么债？”据他所知，清允并没有欠什么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