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明天而不是今天下午呢?”蒋小帽想知道原因。
“今天下午我有自己的工作安排。”四喜解释。
“你今天下午的工作安排是不是和安录明有关?”蒋小帽略带好奇地问四喜。
“当然是去继续调查安录明,这是我的工作主线。”四喜点头。
“你调查安录明的时候可以带上我吗,我一个人每天自己呆着很无聊。”蒋小帽压低声音请求。
“如果你愿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调查过程虽然很辛苦但也有好玩之处,对你来说应该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辛劳的消遣,但你必须得向我保证一点,那就是调查过程的苦和累你都得好好受着,绝对不可以跟我耍大小姐脾气,我怕自己没有耐心哄你。”四喜不放心地交代。
“我保证。”蒋小帽向天伸出三根手指发誓。
“那好,我从今天起就带着你。”四喜乐颠颠地打了个响指。
两个人吃过午饭四喜在路旁便利店里买了口香糖和几罐提神饮料,她们此行目的是为跟踪一个最近与安录明密切保持联系的女孩。
“蒋小姐,你是不是觉得跟踪这件事很新奇?”四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转过头问蒋小帽。
“倒是不会,我十几岁的时候经常偷偷跟踪青桥,整天整夜地跟踪,我在这方面是个惯犯。”蒋小帽扭头看着窗外。
“看不出你还有这个爱好,失敬了,前辈。”四喜同蒋小帽开玩笑。
“你跟踪安录明多久了?”蒋小帽转过头问四喜。
“大概半年了吧,他这个人有点意思。”四喜落下车窗点了根烟。
“安录明有意思的点在哪?”蒋小帽不解。
“等下你就知道了,要不要来一根?”四喜伸手把烟盒递给蒋小帽。
“不要,我一向不喜欢吸烟,吸烟会得肺病,你也少抽点吧。”蒋小帽言语间突然想起自己上学时曾为博取青桥的关注往家中捡了一堆烟头,那种十几岁孩子动心机策划的小把戏现在想来真的很幼稚,难得青桥还花费心思配合她这个演技青涩的演员。
那人当年一定看出来了吧?她一定看得出蒋小帽拙劣的演技,她一定看得出蒋小帽心底的渴望,可蒋小帽想要的,她偏偏不给,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狠心的角色,她凉薄到可以眼睁睁看着一个缺爱的孩子内心贫乏致死。
四喜将车自停在市郊一栋二层小楼附近的隐蔽处,两个人一边等待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她来了。”蒋小帽看见一个大概二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独自前往安录明的住处。
“蒋小姐,我请你看一场特殊的电影。”四喜将脖子上的望远镜摘下来递给蒋小帽。
蒋小帽接过四喜递来的望远镜透过窗帘缝隙观察室内,安录明几乎不带任何前戏地与女孩子发生亲密,女孩子中途有过一次试图反抗的行为,安录明扬起手狠狠地甩她一记耳光。
第20章
安录明进似乎粗暴地痛快释放一番后独自驾车先行离开,那个名叫阿月的女孩坐在床边掩面啜泣了三五首歌的光景,四点一刻她走到卫生间洗净脸上的泪痕与唇角的血渍,四点半她在来时的站台前登上最近的一班公交车。
阿月在位于市中心的理石路下车步行前往青川人民医院,蒋小帽见她走到一楼缴费窗口前掏出手机支付了一笔费用,随后乘电梯前往位于三楼左侧第二间病房。
“病床上的女生是阿月的前女友。”四喜压低声音凑到蒋小帽耳畔。
“难道阿月是为了给前女友治病出卖自己的身体?”蒋小帽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一颤。
“蒋小姐,你未免把这个世界想象得太美好了,阿月不堪家中逼迫选择和安录明走到一起,她的女友得知这个消息备受打击大病了一场。阿月现在名义上是安录明的正牌女友,全家人都指望她能顺利嫁给安录明这个大收藏家,全家人都指望靠她出嫁改变整个家族当下所面临的穷苦处境,只可惜安陆明这个人只不过是把阿月当做玩物罢了。”四喜短短几句捋清了三人之间的纠葛。
“安录明的心思这么明显,难道阿月家人看不出吗?”蒋小帽对此深感不解。
“安录明素来擅长用钱财及婚姻做诱饵,阿月一家人又偏偏贪嗅铜臭味,我只能说他们凑在一起是绝佳的组合。”四喜颇感无奈。
“难道一个喜欢过女孩子的人还会喜欢上男人吗?”蒋小帽拄着下巴困惑地望向四喜。
“我也不晓得,至少……我……我不会。”四喜思忖片刻磕磕绊绊地回答。
“安录明是否了解阿月先前是个同性恋?”蒋小帽又问。
“安录明当然清清楚楚知道这码事,所以我说他这人有点意思,他似乎专门好这一口。”四喜忍不住向蒋小帽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