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想的太远了。
她连结婚都没想好,哪里来什么孩子。
温白然阻止了乔伊继续发散思维,有些虚弱地说:“可是我们没有感情。”
“没感情你跟他睡这么久?”
她一句话,温白然猛一怔,没了声响。
乔伊像是听了个什么笑话似的,表情夸张地指着她:“小温同志,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太擅长面对自我。我拜托你开动一下你聪明的小脑筋好好想一想,要是你对他没一丁点好感,你一开始会选他做你的床伴?”
她当然是喜欢宋叙的,可喜欢就能结婚吗?
乔伊又说:“这你就天真了吧。”
“结婚不是谈恋爱,恋爱恋爱,没有爱怎么恋?可婚姻不一样,婚姻的本质是挑选合作伙伴。你难道会因为不爱甲方就拒绝一个一本万利的大单吗?”
这句话像是当头一棒,敲得温白然头晕了好几天。
不得不承认,乔伊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没错的,而且是非常正确。
所谓婚姻和婚姻法,无非是一种契约精神。
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它们和爱情好像都没什么太大关系。
但温白然始终认为,好的婚姻应该像谢女士和温前明那样。
恩爱尊重,包容甜蜜。
可以相敬如宾,也能平淡如水。过往数十年如一日的重复里,是那潜藏在最底层的爱的基础让他们一路走到如今。
当然,社会在变得越来越浮躁,生活节奏也越来越快,他们这种过时的婚姻范本现在来看是有理想化的嫌疑的。可从小耳濡目染的结果是温白然相信并期待她也能找到这样的婚姻。
宋叙和她可以这样吗?
她没有把握。
虽然不认同她这种守旧的观念,但乔伊还是对她的想法表示理解,于是她就着上次的话题问了第三个问题:“你认为你能拒绝得了宋叙吗?”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想要的必须得到。就看上次他处理新一和钟毓的事就可以知道,为了达成目的,他是不在乎用什么手段的。假如他只是跟温白然玩玩而已,那她还有脱身的机会。问题他连婚都求了,明显是认了真。她没把握和他结婚过日子,难道就有把握逃过宋叙的围追堵截?
温白然:“不至于吧......”
乔伊一摊手:“至不至于你肯定比我清楚咯。”
......一想到他那天晚上看她的眼神,温白然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乔伊手机响了,她看一眼,立刻露出甜蜜笑容,起身道:“不跟你说了,我家哲哲下班了,我要去约会啦。”
“......”
温白然被她恶心到了,淡声说:“再见,重色轻友的乔伊同志。”
乔伊不吃这套,潇洒地一甩包:“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同志了,不过作为曾经的同志,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广培良教授今天到深江。”
“然后?”
“然后他带了一个人来。”
温白然想打喷嚏,打不出来,她揉了揉鼻子,不怎么通气,憋得她眼睛都红了,水汪汪的像是哭过,“谁啊?”
乔伊风情万种地扭着腰伏低身子,神秘兮兮地说:“许兰君,生物前沿杂志的副主编。广培良的外甥女,以及,”
她故意停顿,在温白然疑惑的眼神里一挑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很有几分幸灾乐祸。“宋叙今晚的相亲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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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培良自从上次见过宋叙后就对他念念不忘,迫不及待要让许兰君跟他见上一面。
他们约在悦澜府。
宋叙做东,向隼买单。
“不是,老广约你吃饭,你把我捎上算怎么回事?还让我买单,怎么,嫌我钱多了烧的?”
路上,向隼坐在车里百思不得其解。
宋叙在一旁闭着眼假寐,任他怎么闹都不回话。
向隼嫌没意思地撇了下嘴,身子转过去,安静了没两秒,突然又转回来兴冲冲地问:“欸你说,温白然拒绝你是不是因为她还想着那个前任?”
话音一落,车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宋叙掀开眼皮,深眸里锋出杀意,淡淡瞥向他。
“......”
向隼后脖颈一凉,急转弯道:“嘿嘿,我胡说八道的,什么前任比得过你啊。是吧,宋总?”
他还假模假式地给了自己两嘴巴。
宋叙冷冷道:“你这张嘴,是该好好修理。”
上回他大嘴巴说出祝绮薇的事,他还没找他算账。
向隼忙澄清说他不是故意的,那天就是正好气氛到那儿了,不说点什么他浑身难受,况且这不也帮他俩更进一步嘛,否则他还不定到什么时候才会跟温白然求婚呢。
宋叙冷哼一声,懒得拆穿他这是私报公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