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起关起门来做实验,他发现自己更喜欢应用和实践。
他说:“这段时间在公司学到了很多事,尤其是叶子的事对我触动很大。人生太短,今天闭上眼未可知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想做的事就要抓紧做。”
丁本宣的学生思维没变,还是会把事情理想化,但他清澈的眸光正在变得坚定。
温白然鼓励他要把这种想法化为动力,他才二十出头,往后有大把好日子等着他去创造。
她微笑的眼在发光,在秋天的日子里,温柔地承载一切。
丁本宣感觉自己那颗不听话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然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那天送花给你的......是宋总吗?”
温白然微顿,抬眼说不是。
丁本宣脸上瞬间暗了两度。也是,她这么漂亮,又这么优秀,喜欢她的人何止一两个?这些人里事业有成如宋叙,更有为她豪掷千金的神秘人,论能力、论财富,他一个在校大学生怎么比?
除了年纪有点竞争力,他还有什么拿得出手?
要是温白然是个注重年纪的人也罢了,偏偏她一点也不肤浅。
他有些泄气,又有些不服,问她真的不要在一起试试吗?说不定他能有地方能让她满意。
他孩子气的口吻让温白然哭笑不得。
“小丁,你其实很可爱。”她说。
“但是?”
丁本宣已经预感到拒绝,幽怨地低了下巴,“我不想听你说但是。”
他丧眉搭眼的样子特别像一只没吃到骨头的金毛。
温白然不禁莞尔,“好吧,我可以不说但是,但是,”她停下来,笑出了声。
这时不远处有车灯闪烁两下。
她从丁本宣肩上望过去,眯了眯眼。
黑色的DBX在暗夜里流光,仿佛在呼应她的注视,那辆车驶过路口,调头朝这边过来。
丁本宣还等着温白然把话说完,冷不丁看见一辆很眼熟的车慢慢开到两人身边停下。
车窗降下来,驾驶室里,男人只露出半截身体和一方冷淡到极点的下巴,他握着方向盘的右手上戴着的那只表已经被公司里的女同胞讨论了一周。
丁本宣不太清楚百达翡丽有多昂贵,但无论什么价位,只有戴在他的手上,奢侈品才能拥有这件东西本身的意义。
......这不是宋总的车?
温白然弯腰对里面说,“你等我一下。”
车里没声音,甚至没有表情。
车头下一秒亮起双闪。
无声等待。
丁本宣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哑然地看着温白然回头望过来。
她说人生就像小说,有的人是短篇精品 ,有的是长篇巨作。而你,你的人生才刚刚翻开一页序言。序言再美,也不能就在这里停止阅读。
马路牙子上的年轻人猛地一怔。
温白然的眼光随着夜风温柔的送,她笑笑说,“小丁,你的正文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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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开着暖风,温度正好。
温白然很喜欢宋叙车里的味道,恰到好处的干燥和幽静,沉稳而低调,像极富内涵的绅士,不张扬,不冒犯,温柔从骨子里透出来。
她问过很多次这是什么香,宋叙说不知道,朋友送的,用很久了。
“特别配制,没有名字。”
他侧眸看她,“不如你来取。”
温白然直觉送这个香水给他的是个女人。
她撇撇嘴,学他的腔调:“我不习惯通过一个男人来欣赏另一个女人。”
宋叙笑了。不知是因为她的敏锐还是作怪。
温白然翻他车上的音乐收藏,发现他听老歌居多,连95年发行的爵士乐都赫然在列。
她好奇点来听。
《I'm just a lucky so and so》
轻快的曲调,开朗的唱词。
听来却有几分惆怅的味道。
她不禁去看宋叙。
“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
温白然抿唇,在想要不要说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碰到向隼。
她本来约了乔伊,但她最近刚跟叶哲交战,两个人打得火热,一时半会分不出精力给她,正巧向隼下来给宋叙买简餐,碰到一个人吃饭的温白然,揶揄这种送饭的工作本来该她这个女朋友来做,为了在公司避嫌,现在只能他来代劳了。
温白然嚅了嚅唇,小声说谁是他女朋友。
向隼瞪眼:“还不承认?!你都住他家去了!我早上可是亲眼看见你俩一块来上班的!”
“......”
明明是他住我家。
温白然没吭声,问他买完了没,买完了就快上去。
最近公司里办公室恋情盛行,但凡看见一男一女走在一起都要被传一阵闲话,别提他们还一块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