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被打的一愣,这才发觉谢长砚生气,连忙跪下求饶。
“世子,世子,奴婢知道错了,您别生奴婢的气。”
茯苓这下是真的怕了。
生怕谢长砚一个生气把自己发卖了。
旁人不知道谢长砚的脾气,以为他为人温润如玉,只有茯苓知道谢长砚被压抑在内心的真实样貌。
沈妗淑被这么一闹,只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丢尽了。
“我们快进去吧。”
似乎是察觉到沈妗淑的心中所想,谢长砚只能让茯苓起来,说不会惩罚她。
沈妗淑本就对茯苓的生死不感兴趣。
二楼雅间内,已经备好了茶点。
谢长砚想再靠近沈妗淑,但却被她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沈妗淑坐了下来。
“谢世子,我同你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可以嘘寒问暖,你有什么话便直接说吧。”
沈妗淑坐在离谢长砚最远的位置。
“我时间宝贵的很。”
谢长砚喉结滚动,手里的木偶顿时觉得烫手无比。
沈妗淑虽然看到他似乎在藏着什么东西,但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多问。
“我。”
谢长砚刚开口,又被沈妗淑给打断。
“谢世子若是想为宋听澜的事道歉,便免了吧,我沈妗淑虽不是男子,但也懂拿得起放得下的道理,我自有分寸,谢世子便不必多说了。”
谢长砚一愣,没想到沈妗淑会主动提及宋听澜的事。
沈妗淑消失那几天的谣言已经满天飞,沈妗淑回来后谣言更加过分。
说什么沈妗淑消失这么久,恐怕早已经…
但燕溪山却主动说那几天都是他陪着沈妗淑。
他身为沈
妗淑的未婚夫,旁人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但谢长砚却不乐意了。
第57章 不重要了
谢长砚看着沈妗淑冷漠的眉眼。
发觉那个总是跟在自己后面跑的小姑娘似乎已经变了。
“不是道歉。宋听澜既然做出那些事,从那一刻起便与我谢长砚毫无任何关系。”他轻声说,“这个你还记得吗?”
他从袖中拿出那个木偶。
沈妗淑顺势看了过去,随即蹙眉看向谢长砚。
她不知道谢长砚拿着这木偶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想给她难堪,让她想起来那日的场景?
沈妗淑的眸色冷了下来。
“谢长砚,你究竟想做什么?如果你是为了来羞辱我,那我告诉你,你失败了。”
谢长砚没反应过来。
他只是给沈妗淑看了这木偶人,怎么让她牵扯出这么多的事?
看着手里的木偶,谢长砚这才想起来这木偶到底是怎么到她手里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他解释。
沈妗淑有些意外他这副反应。
怎么看起来他这么激动。
羞辱吗?
或许之前是有过,但如今他的内心只剩下烦躁。
自从得知她跟燕溪山的婚事后,内心的郁闷总是挥之不去。
“燕溪山年长你十岁。”
沈妗淑握着茶的手一顿,看向谢长砚。
“那又如何?”
“你不必为了我同我赌气委屈自己。”
“赌气?”沈妗淑笑了。
“燕大人学识渊博,待我以礼,对我极好,我嫁与燕大人,是我的福气,何来委屈?”
沈妗淑这番话是自己真实的想法。
要不是遇见了燕溪山,她恐怕真的会孤独终老。
他每说一句,谢长砚的脸色便更加难看几分。
“他在你心里,便是这般的好?”
沈妗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与谢世子相比,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你若是问我谁是天,谁是地,那我便…”
沈妗淑话还没说完便被谢长砚给制止了。
他不想再听沈妗淑说下去了。
谢长砚突兀想起来了去年他生辰的时候,沈妗淑在府外一直苦等他,他却不愿出来见沈妗淑一眼。
那日下了大雨,沈妗淑整整等了一夜,直到她府里的人找过来,才把她带走。
那时候,在沈妗淑心里,自己是否也是她的天。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沈妗淑,若我说,我后悔了呢?”
此话一出,沈妗淑的眼睛微不可查的瞪大了些。
她没有听错吧?
谢长砚居然会同自己说他后悔了。
“迟了,谢长砚。”沈妗淑如是说道。
这句话她等了太久了,如今更不需要。
“谢长砚,你别再惺惺作态了,我早就知道了一切。”
谢长砚一愣,下意识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你并不是真正救我的那个人,这么多年,你一直隐瞒着我,生怕我发现一切,所以你一直在我身边说燕溪山的坏话,就是怕有一天我会发现真相,怎么?这些天我跟燕溪山日日相处,你内心肯定很怕吧?但你见我迟迟没来找你,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心想我肯定不会发现的。可是,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