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溪山听完后眸色暗了暗。
他浑身都僵硬住了。
“淑儿,你的意思是…”
后面的话燕溪山怎么也说不出口。
沈妗淑不会是想借此跟他划清界限吧?
早知道就不听玄武的主意了。
圣上已经下旨,他们的婚约已经板上钉钉。
如果沈妗淑不想要成亲,他抗旨也不想让沈妗淑不开心。
这么短的时间,燕溪山便想了许多事。
沈妗淑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知道她说完后,燕溪山的手一下子便冰凉了。
燕溪山心灰意冷想抽出手。
沈妗淑却瞪大眼睛抓了回来。
“你说这话是啥意思?我的话都没有说完呢!”
燕溪山见他还有话要对自己说,只能等待沈妗淑接下来的话。
沈妗淑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眼角还挂着泪珠,笑容却明媚动人。
“我方才说的那些不过是想说,我对谢长砚的喜欢不过是源于依赖跟习惯,但跟燕大人相处这么久来,我也知道燕大人对我很好,对于有没有那个救命之恩,我对燕大人的心意还是不变,也许燕大人觉着我不够喜欢你,还请燕大人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同燕大人你一同接触。”
燕溪山怔住了。
沈妗淑这话说的真心实意,让他忍不住为之动容。
他的脸颊微红,只觉着胸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晃动。
偏偏沈妗淑低头笑一下,上前抚上燕溪山的胸脯。
“呀,燕大人,你的心跳的真快。”
燕溪山下意识的后退。
他有些不敢看沈妗淑的眼睛。
“我,我知道了。”他低声说道。
沈妗淑生怕给燕溪山逗没了,这才收了手。
“燕大人,那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沈妗淑歪着头看着燕溪山。
她也想知道燕溪山为何会喜欢她。
他比自己大许多,自己也没和他相处的记忆。
这一切都让她十分好奇。
燕溪山被她这样直白的目光盯着耳根发烫。
他喉结滚动,却说不出任何话。
他不知该从何处说出口。
沈妗淑见他犹豫的样子,也不逼他。
毕竟来日方长嘛。
沈妗淑踮起脚,在燕溪山唇角落下一吻。
沈妗淑飞快的离开。
“我等燕大人想说的那一天!”
燕溪山这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唇角。
沈妗淑心情颇好的哼着歌离开了。
玉兰见沈妗淑出来跟了过来。
“小姐,你怎么这么开心啊?”
玉兰好奇的问。
沈妗淑却伸出一个手指。
玉兰好奇的看着,“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沈妗淑当着玉兰的面晃了晃,“秘密。”
“小姐!”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玄武挠了挠头。
“这方才不还是在落泪吗?怎么这一会功夫这么开心,难不成大人铁树开花会哄女孩子了!太好了,我那些书
都不用再看了!”
鬼知道为了燕溪山的幸福,他熬夜不知道看了多少本《清冷太傅爱上我》《太傅大人你别跑》等等类似的话本。
“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玄武跟玄策一进去,便看到燕溪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坏了,不会是被沈妗淑的饭菜给毒傻了吧!
这么想着,玄武立马说道:“大人,你坚持一会,我立马去找府医!”
说着,一溜烟便不见踪影了。
燕溪山这时才回过神来。
他蹙眉,“玄武这是干什么了?”
玄策撇了撇嘴,又耸了耸肩。
“估计又犯病了。”
闻言,燕溪山也没再多管。
毕竟玄武犯病不是一日两日了。
燕溪山回到书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被亲吻的唇角。
案头的公文摊开许久,墨迹都干了,他却半个字都未看进去。
窗外忽然传来窸窣响动。
“大人!”玄武扒着窗棂探头,“府医说您这症状像是中了情蛊,这沈姑娘生于京城,怎么给大人您下蛊呢。”
玄策从后面一把捂住他的嘴:“大人恕罪,他今早偷喝了些酒,有些口不择言。”
燕溪山轻咳一声:“今日的文书怎的这般少。”
玄策看了一眼一旁的文书,说道:“属下这就去催催各部。”
也不知大人是中了什么邪。
啧啧啧,铁树开花咯。
…
沈妗淑的心一整天都是甜滋滋的。
平日那些枯燥无味的书她也看的津津有味。
沈父跟叶衣舞在一旁看着咂舌。
“你说咱们女儿是不是中了什么邪吧?”
沈父摇了摇头:“女大不中留啊。”
“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叶衣舞瞪了他一眼。
看沈妗淑无事后便起身离开,沈父连忙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