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砚的笔尖一顿。
见她这个反应,孟锦云不甘的咬了咬牙,随即道:“沈姐姐在包厢内布置了许多花,似乎是想跟人示爱,表哥,你说这沈姐姐是不是知道自己错了,正想着法子让表哥回心转意呢。”
谢长砚一听,立马坐不住了。
这沈妗淑没被任何人看上,如今倒是想到自己了。
哼。
不过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原谅她。
“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锦云何时骗过表哥,表哥对锦云有恩,锦云自然是希望表哥跟沈姐姐不要有任何芥蒂。”
谢长砚思索了一会,这才道:“那我为何没听到将军府里的人来传话。”
孟锦云一噎,仍旧梗着脖子开口:“想必是之前惹了表哥不高兴,没脸见表哥,不过表哥平日里最爱去满香楼,或许她正等着表哥前去呢。”
谢长砚想起来自己今日确实是约了宋听澜,没想到沈妗淑连这个都知道。
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来一抹笑。
“备马。”
……
见沈妗淑这么神神秘秘,燕溪山不禁对沈妗淑所说的惊喜也好奇起
来。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沈妗淑却一脸天机不可泄露。
“只要你打开这个门,便什么都知道了。”
只不过还没等两人进去,便听见里面的哄笑声。
“咱们世子果真是翩翩君子,也就咱们世子肯接受那蛮横的沈小姐了。”
“可不是嘛,这才几日,自己便眼巴巴送上门了,瞧瞧,这玉佩的光泽是多么的好。”
“还有这平安福,这可是很难求的,不仅要花费许多银子,还要有心血,最重要的一点是看那和尚是否愿意。”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妗淑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慌忙看向燕溪山,同样也看到他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这就是沈小姐要给我的惊喜,这果真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是,你听我解释。”
生怕燕溪山再误会下去,沈妗淑连忙打开门。
“谢长砚,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见沈妗淑进来了,谢长砚却没看沈妗淑。
直到旁边的人惊呼时,他才发现沈妗淑的身侧居然是燕溪山。
谢长砚的手紧了紧。
这个时候她还把燕溪山叫过来,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让自己吃醋?
那她沈妗淑可真是太天真了。
沈妗淑冲进去,二话不说揪起来谢长砚的衣服,然后啪啪就是两巴掌。
一瞬间,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长砚不是让他们过来看沈妗淑的笑话吗?
怎么现在倒是让他谢长砚先挨沈妗淑两巴掌了。
沈妗淑从小便锻练身子,力气也比寻常的女子大。
她刚才那两巴掌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很快,谢长砚的脸出现两道红痕。
他不可置信看向沈妗淑。
“你敢打我?”
沈妗淑叉着腰看着周围的人,冷哼。
“老娘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自古以来,不问自取便是偷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亏你还是读书人,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其他人被沈妗淑的眼神吓到了,生怕沈妗淑下一个打的就是自己,连忙捂住自己的脸。
沈妗淑还想说什么,便听见燕溪山要离开的脚步声。
来不及去指责谢长砚,沈妗淑连忙跑到燕溪山的面前,张开双手不让他走。
“燕大人,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不知道谢长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等我查清楚,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的,你,你别生气。”
燕溪山此时已经没有任何表情。
“沈妗淑,这不重要,即便这件事不是你心中的想法,但你身边的人都默契的认为谢长砚才你身边的人,是你喜欢三年的人。”
看着沈妗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叹了一口气,“那玉佩你知道是何物吗?”
沈妗淑一愣,“是,是当年你我定亲的信物。”
她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这玉佩是她收拾从谢长砚手里拿回的东西偶然间发现的。
她在燕溪山身上看到过。
只不过这两枚玉佩都是残缺的。
沈妗淑找到时这才发觉这是一枚玉佩分成了两半。
一半是她的,一半是燕溪山的。
不过这也是她的猜测。
若不是信物,她也可以借此说是跟燕溪山有缘分,玉佩都如此相似。
“你说的不错,但这玉佩还有另一种含义,我看到它在旁人手中,是何等的难受吗?”
燕溪山不喜情绪外露,能让他说出自己难受想必是沈妗淑真的伤害到了他。
“什么含义?”沈妗淑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