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欠你个嘚儿啊。”
说话间,阎弗生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苏布眼疾手快,率先一步抢了过去。
本以为会有什么诸如麻辣教师之类的猫腻儿,没想到竟是个二世祖。
他兴味索然地将手机还了回去,“怎么是他啊。”
“谁?”
阎弗生拿过手机一看,面色了然地按了接听,“喂,干吗呢,给你打好几个电话都不接。”
「抱歉抱歉,先前在山庄里忙着,手机搁在车里忘了拿,怎么的,您有啥事吩咐啊?」
“没事不能给你打个电话问候问候?”阎弗生搅动着碗里的粥。
「得了吧,您那日理万机的,我半个月都约不出来您一次,没事您给我问候?」
“胡说八道,近半个月我连你的影子都没见着,江湖上可都快没你的名儿了啊。”
「江湖上有您的名儿就行了,还需要我啥事儿啊。实在是最近忙,山庄这不是快成了吗,到时候你可得来参加酒会,给我撑撑场面啊。」
“我一个小破设计师能给您成什么场面,什么时间您到时候提前说一声就行。”
阎弗生嘴角轻抿,随而将勺子放下,省去了后头的东拉西扯,直接说了正事,“话说,你啥时候从你姐那儿帮我搞两瓶Conofendine啊?”
「Conofendine?」对面感到十分诧异,「哟,您啥时候需要那玩意儿了?」
桌子对面的人闻声,反应和电话另头的人一样,“你要柯诺芬定干吗?”
阎弗生掀眸瞥了眼苏布后,从餐桌前起身,走到了旁边的落窗前,“不是我用,是帮一朋友搞得。”
见状,苏布眉头一皱,眼神立时变得精明了几分。
旁边的宋施维也不禁生出了好奇。
「朋友,什么朋友啊,让您这么上心,」对面察觉出了异样,了然且暧昧地笑起来,「改天酒会带来给哥们瞧瞧呗。」
“滚蛋,你就说能不能搞来吧?”
「能,怎么不能啊,您都亲自吩咐了,」对面语气肯定,「最迟大后天,保证给你送到。」
“多谢了啊。”阎弗生说。
「跟哥们还客气什么,先不跟你说了啊,我这有来人了,改天来啊,我等着你。」
“好的,没问题。”
挂了电话后,阎弗生嘴角扬起了满意的弧度。
事情办妥,他忍不住打开社交软件,给那个自始至终不回他消息的人发去一句问候。
「我仔细想了想,你的这个“Y”一定是别有深意,怎么就这么恰巧地和我首字母一样呢。」
对面仍旧如之前一样,鸦雀无声,阎弗生倒也一点不感到挫败,退出后按了锁屏。
转身看到桌前两人四目炯炯地盯着他,阎弗生不紧不慢地重新坐回到桌前,吃起那碗温度刚刚好的粥。
“帮一朋友?”苏布眯着眼看向他,“什么朋友啊,需要你帮忙去搞那种药,还求了那么个二流无赖。”
刚才打电话的人名叫柏恣同,苏布也认识,而且是上学时候就认识的,算是青梅竹马,只是苏布跟他关系并不好,且十分讨厌他。
原因无他,只因为那家伙曾在高中时候让一男孩怀了孕,事后还拒不承认。
倒不是苏布本身是个多么道德高尚的人,但一个男人,尤其还是个Alpha,最起码要敢作敢当,否则就管好自己的嘴和屌,把人搞出事了又不负责,就是个垃圾。
苏布打那之后就十分瞧不上他,不论他后来如何说年轻不懂事后悔,如何将事业做大,苏布就是瞧不上他。
阎弗生认识柏恣同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些事,还是后来听苏布说起才知道。
尽管他心里也对此很不屑,但那都是很久以前,且是发生在他们相识之前的事。阎弗生虽不是那种既往皆不咎的大度人,却也明白人无完人,有时候人情往来之中,还是要适当遵循下那个“法不溯及既往”的原则。
毕竟若是真要往前倒翻旧账,谁都不是干净的。
“说了你也不认识。”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认识,再说你有几个朋友是我不认识的啊。”
阎弗生面色神秘地摇摇食指,“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苏布不屑,脸上露出了然,“该不是那天藏着掖着硬是不让我看的麻辣教师吧?”
一听教师二字,旁边的宋施维手上动作一滞。
阎弗生仍旧面不改色,满脸神秘,将最后一点粥给喝完。
苏布本想继续逼问,谁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开门声,那股阴森的感觉又从后方袭了过来。
三人一齐回头,只见那先前昏死在北卧中的男人,不知是睡醒还是被他们吵醒,正顶着门帘站在门口朝他们“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