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想死是不是?”
“OKOK,我闭嘴。”
不过片刻,“你说这样多来几次,你会不会怀孕啊?”
“艹你大爷!”
敬云安连头都没回,直接曲起胳膊肘用力往后一捅,狠狠地捣在了阎弗生的胃上。
“啊咳咳......”
阎弗生下意识弓腰,头埋在敬云安的肩窝里痛苦地闷哼了起来,“疼疼疼......”
“活该。”
敬云安毫不怜惜地说过后,像是还不解气似的,又朝他胸膛顶了一肘子。
阎弗生赶紧将人给抱住,免得被捅断了肋骨,“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真不说了,我帮你揉肚子,揉揉舒服了起来吃点东西喝点汤,都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你也不嫌饿。”
“那是我不想吃的吗?”
“我的错我的错......”
阎弗生抱着敬云安,将脸埋在他的侧颈里,手重新放回去继续给他揉肚子。直到把他的毛给捋顺了,肚子揉舒坦了,才从沙发上起来。
趁着敬云安去洗手间的功夫,阎弗生将饭菜和汤都盛出来,端上桌。
敬云安冲完澡从洗手间出来后,走到桌边坐下,阎弗生立时将汤盛到碗里,放到他的跟前,“尝尝,火候怎么样。”
敬云安端起碗还没尝,浓香便率先沁入鼻腔。
就是这个熟悉的香味,敬云安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声,然后深抿了一大口。
浓稠不腻,入口鲜香,有着完全无法联想到阎弗生其人的靠谱与美味。
敬云安喜欢喝阎弗生煮的汤,从一开始就喜欢。
在阎弗生颓靡的那些日子里,敬云安被动地开发了厨艺技能,翻过不少菜谱,也寻找过不同的老师,努力地研究与提升厨艺,试图在汤水上复原记忆中的味道,却始终所获无几。
以至他曾经不止一次地生出遗憾,遗憾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尝到这个味道了。
没想到......或许老天待他也不算太刻薄。
“还行吧,”敬云安故意不咸不淡地说,“偷懒太久了,有点生疏。”
煮熟的鸭子嘴最硬,阎弗生抿起了嘴角,“那您先将就着点,怎么也得给咱点时间去复健复健厨艺。”
敬云安冲他飞了个贫嘴的白眼,自顾自地将碗里的汤吃下大半后,又盛了两勺。
阎弗生从锅里挑了块大骨,剔出精华的骨髓,放到了对面的碟子里。
“咱们什么时候重新上路啊?”
“急什么,”敬云安把装有骨髓的碟子换给了阎弗生,“我不爱吃这个。”
“怎么不急,我在医院里都快憋死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一路骑回去。”
阎弗生又想给他换回去,被敬云安瞪了一眼,只好放下手,重新剔骨头肉放到他的碟子里。
这次敬云安没推,“看看天气,过两天可能要下大雪,等大雪过去再出发也行。”
“阿齐斯乐山一定要去,蓝色的雪必须得看到。”
敬云安也挑了块骨头,掏了里面的大块骨髓,“即便去,也不能上太高海拔,康复师说过,你现在的腿还不适合太极限的攀爬运动。”
“啧......”
“啧什么啧,”敬云安将骨髓放到他的碟子里,“再叽叽歪歪我直接飞回去。”
听到这话,阎弗生只得赶紧收了后面的话,“得嘞。”
然后夹起敬云安递过来的骨髓老老实实地吃下,露出了满脸的不正经:“啧啧,真香。”
大雪比天气预报得提前了一天,本来敬云安还打算在乌切尔市市中心稍微转转,但连续三四天的大雪使得本来就不高的气温再度骤降。
于是阎弗生就以畏寒的理由,将敬云安一起拦在家里,哪里都没去。说是畏寒,其实就是故意找借口偷懒,整天抱着人窝在公寓的沙发和床上腻歪个没完。
所以连续几天的大雪一停,敬云安立马打包东西准备出发,这次倒是轮到阎弗生说那句“急什么”了。
敬云安翻了个白眼,笑话,再不急,自己就要折在这八十平米的小屋子里了。
敬云安理都不理他的连夜打包,终于在雪停后的第三天上午出发了。
先前在县城医院住院时,敬云安特地回库兹勒里山下将摩托骑了回去。后来转到乌切尔市,趁着住院的时间,他找了家大的修车店做了个全面检查和修整,眼下一路返骑回坎海市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阿齐斯乐山虽不在乌切尔市地界内,但距离并不远,只是中途两个人边吃边玩,走走停停地磨蹭了好几天才到达阿齐斯乐山附近的城镇。
让两个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不起眼的西边小镇上,竟然有一家规格不小的乐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