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给助理打了个电话,确认后视镜中那四个圈的身影始终没有掉队后, 阎弗生十分满意地扬起了嘴角。
直到车子开进华秋路, 来到他的小独栋门前,阎弗生才彻底落下心来。
将车开到院里后, 他迅速跳下车, 招呼着还停在路边上的车进门。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敬云安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别墅,心中虽然有数,却还是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当然是好地方, ”阎弗生朝他展开了双臂,“寡人的皇宫,今日爱妃有幸,寡人决定亲自下厨招待你,还不快下车谢恩?”
敬云安闻声无语,送了他一对白眼,然后将车开了进去。
尽管车库开着门,但里面显然无法再停下第三辆车,敬云安只好将车停在了院前。
下车后,他忍不住朝四处打量了一圈。
交通便利,闹中取静,是极好的地段,邻里间隔恰宜,私密性也很好,在坎海市中心区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说是“皇宫”一点也不为过。
这么好的房子,对于身家不薄的人来说,价格或许还是其次,能不能拿到资源才是至关重要。
敬云安忍不住挑了下眉头。
“怎么样,还能入得了您的眼吧?”阎弗生走到他跟前,满脸的洋洋自得。
“还行。”
知道他向来口是心非嘴硬的很,阎弗生也不逼他低头,揽着人转身就朝门口走。
“走吧,瞧瞧里头是不是也满意。”
和敬云安那中档小区的指纹锁不同,阎弗生这里的指纹锁明显还连接着报警系统。若是非户主试开或者蛮力强行开锁,都会触发警报,不远处的物业甚至路拐角的警局,都会第一时间得知并且赶过来。
保不准,连这把锁都有保险。
敬云安瞧着,忍不住在心底嗤笑了声,再次感慨人和人之间的不同,以及这狗东西浮夸高调的做派。
门锁解开,二人进入玄关,周围的智能壁灯应声而亮,不等敬云安看清房子里面的情况,就被人按在了墙上,紧接着那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样的行为举动,阎弗生显然已经做了无数回,轻车熟路到不给人丝毫喘息的机会,霸道地夺走被掌控者所有拒绝和反抗的时机,然后再以强势而高超的吻与花活儿,夺走猎物最后奋起转圜的能力,心甘情愿地坠入迷乱与陷阱。
开门前的那一刻,敬云安或许生起过几分警惕,然而当那声开门的咔哒刺入耳膜,当野蛮的滚烫落到身上时,一切都已无济于事。
他像所有来到此处的前人一样,知道自己已经逃无可逃。
于是,那狂野的猎人便操持着强悍的力道,将囊中的猎物强硬地打开,然后抱上身旁的鞋柜,任自己那汹涌的深吻一点点将对方吞没。
从唇舌到嘴角,从脸颊到眼睫,从耳朵到侧颈,炙热的双唇游走的地方,擦出了无数的星火,然后星火成片,瞬间燎成滚烫的荒原。
鞋子与衣衫凌乱的交杂,散满了整个玄关,面对面相视的二人几乎坦诚相对,唯有敬云安身上那件紧身纤薄,勾勒着每一块胸肌走向的黑色底衣,仍旧完好地留存。
但瞧那猎人游刃有余的动作,显然是故意留之,而非太过急切忘记了脱下。
呼吸在暧昧的壁灯光芒中,听着格外的急促。
灼热的湿滑猝不及防,敬云安控制不住地仰起头,不过片刻又迅速低下,难耐地看着始作俑者那戏谑而恶劣的眉眼与唇舌。
下意识抓在对方脑后发丝间的手,无比挣扎,想要扯开,又忍不住按下,最终只剩下无助地越收越紧。
直到山崩海啸,炽烈的火山岩浆无法克制地迸发。
阎弗生满脸坏笑地站起来,伸手抽过壁柜里的纸巾,一点点吐出来,擦干净。
“看来最近挺乖,没有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出去勾搭人。”
敬云安眼角发红地瞪着他,然而威胁力却并不足够让对方退后。
于是肩膀被攥住,他整个人被翻了过去。
柜子被抽拉开的声音响在耳际,敬云安惊讶地发现,那原本用来存放钥匙的玄关抽屉里,竟放着不少软瓶与方盒。
想到这地儿的主人是谁后,这点倒也不足为奇,只是不等他辨别出品牌,阎弗生就抓出了最边上的一瓶。
“不行,我明天有课。”他立马开始挣扎。
然而阎弗生明显没打算绕过了他,“我看了课表,你的课在下午,不碍事。”
同样的理由一次可以,两次显然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