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云安嘴角轻勾,带着几分轻蔑与不齿,“信,怎么不信,您多能耐,这天底下有什么能束缚得了您这活阎王,您先奸后杀,一把火把这儿烧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气过了头,话就说得不经大脑,没遮没拦,无比刺心,阎弗生被他讽刺得心里一紧,手就克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从来不甘被压一头,搭个肩膀都得用力肘回去的人,今天突然毫不反抗,任他掐着脖子越收越紧,脸色也越憋越红,惹得从旁边路过的人不停侧目,甚至还要掏出手机来报警。
敬云安不经意泄出的一声闷哼,痛苦而压抑,阎弗生突然猛地回过神,一下子松开了掐着他的手。
“噗咳咳咳……”
敬云安立时捂着脖子弯下腰,一边干呕一边咳嗽起来,整个人咳得脸都红了。
“您,您没事儿吧?”周围有路过的人小心翼翼地在旁边问了声。
“咳咳……”敬云安暂时发不出声,只能朝对方挥了挥手,示意没事。
片刻后,他缓缓直起身,给自己顺平了气,朝还在不远处脚步踌躇的路人露了个浅笑,示意自己真的没事。
见此情形,那路人才放心地转身快步离开了。
敬云安揉按了几下喉结,将衣领重新整理好,以余光瞥过旁边仍旧情绪未定的男人后,直接不发一言地朝着不远处自己的车边走去。
直到车门关闭的咚声闷响传来,阎弗生才像是恍然回神般,转头看向了已经打火发动,缓缓亮起后尾灯的车。
阎弗生深呼过一口气,立马转身回到自己的车上,打火后跟在对方的车屁股后面,朝着九亭诗韵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阎弗生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不停开合张握,仿佛敬云安那修长的脖颈依旧卡在他的虎口上,稍一用力,就能彻底掐断。
眼神更是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车牌,油门几次踩下,仅差一臂之距就能将对方的车顶下高架桥,粉身碎骨。直到两辆车先后开下高架,拐进九亭诗韵的大门,停在单元楼下的停车场中。
敬云安拎着下班后还没来得及回家放的公文包,头都没转一下地往单元楼里走。
电梯将要关上时,那只掐过他的大手迅速掰住了门缝,从再次打开的门间挤了进来。
双双站定,电梯门重新关上,阎弗生转身用力一推,将敬云安抵在了电梯的墙壁上,两只手捧着他的脸颊,用力地吮吻上了他的嘴唇。
“啧嘬”的暧昧声响,从忘情纠缠在一起的唇舌之间溢出。
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颊与人中之上,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动作,变得滚烫。
电梯的数字在急剧升温的密闭空间内不断攀升,就在快要到达目标楼层时,敬云安攥着公文包的手抬起,将身前的人轻轻推了开。
他望着近在眼前满含情谷欠的脸,声音微微沙哑地问道:“阎弗生,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然而回答他的,是长达三秒的沉默,和更加汹涌激烈的深吻。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
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惊动了沉睡中的声控灯。
无人的走廊上回荡着男人们粗重而迫切的喘息,四只脚在逼迫与后退中来回较量,直到其中一人的后背重重地撞在门板上。
“嗯……”
吃痛的闷哼被吞没在另一双唇齿之间,越来越粗鲁的吮咬,昭示着主导者的亢奋与急躁。
被抵在门上的敬云安艰难地抽出手,摸索向把手,拇指按着凹槽解了指纹锁。
咔嚓的解锁声险些被淹没在喘息声中,直到某人受不住扯了一把他的领口,将门带开,两人才跌跌撞撞地挤进门缝里。
随着“哐咚”一下重重关门声后响起的,是公文包被挤在门外的落地声。
然而陷在情海躁动中的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又一下哐咚的闷响传来时,敬云安的痛哼也随之而起。
昏暗狭小的玄关里,敬云安被眼前的人用力推按在门板上,你来我往地撕扯间,纽扣飞蹦的“哒哒”落地声在各个角落响起又散去。
不待他思考出这是两人认识以来被扯坏的第几件衬衫,金属锁扣松垮的声响传来。
“嗯……”
手指的粗鲁动作搞得敬云安一痛,闷哼从唇齿间溢了出来。
这动静却叫某个已经沦陷在情动中的野兽愈发兴奋,吻着他从唇舌一路咬去喉结,又从喉结啃去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