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定金才几个钱,老子可成倍地赔给你了。”阎弗生不屑一顾。
“几个钱也是钱, 我这平头老百姓可没您那挥金如土的大手笔。”
难得听到对方仇富的讽刺语气,阎弗生嘴角轻抿,手就不老实地揽上了对方的腰,“缺钱呐,好说啊,跟着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滚蛋。”敬云安拨开他的手。
阎弗生立时再次纠缠上去,满嘴的不正经,“哟,这么泼辣,带劲儿,正对爷的胃口。”
以为会被立马推开,没成想并没有,只见敬云安侧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只怕你养不起。”
见状,阎弗生的眉峰不禁扬了起来,落在对方腰上的手就忍不住地收紧,“养得起,必须养得起,砸锅卖铁都得养得起。”
敬云安嘴角轻抿,不着痕迹地转过头,将他的手臂扯开,故意打趣道:“那还是算了吧,都到了要砸锅卖铁的地步,一听就不靠谱,我还是去找个靠谱点的‘金主’吧。”
但阎弗生并没有轻易地放过他,拢着腰的右手一抬,直接捏着他的下颌将脸掰过来,用力吻了上去。
敬云安的唇没有阎弗生的唇那样棱角分明,一勾一扬都透着玩世不恭的狡黠与玩味。他的唇瓣相对来说要更饱满一些,唇线微微朦胧,上唇的唇珠却凸起到恰到好处,以至阎弗生每每凑近了与他说话,就忍不住想往上头含。
事实是他也这么做了。
谁让他的这张嘴里,总是能说出一些让他心痒身躁的话来呢。
轮胎擦过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门童将车开了过来,敬云安下意识想将人给推开。
但阎弗生显然又吻上了头,手劲大到捏得敬云安下颌骨生疼,更不必提嘴唇与舌头,简直不知道他这是在接吻,还是要直接给他咬下来吃了。
“唔……”敬云安被咬得实在痛了,直接拧着眉头向后用力捅了一肘。
“嗯……”
阎弗生痛哼一声立时撒开了对方,捂住胃部来回揉按,“操,下手真狠。”
“属狗的。”
敬云安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后,直接转身走到车前,拉开副驾坐了上去。
阎弗生直起身子,接过了门童递过来的车钥匙,绕过车头也上了车。
副驾的人正对着镜子查看那好不容易有结痂迹象,偏偏再被咬破的嘴角,满脸的烦躁。
瞧着他同样一脸不痛快,阎弗生心里痛快多了,插上钥匙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下去,十分做作地驶离了酒店正门。
“擦什么擦,”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管药膏往嘴上擦,阎弗生忍不住吐槽,“就你那一脸骚样,你的学生们百分之百都猜得出来那伤口是怎么来的。”
“滚,”敬云安一听他的动静就烦,“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精虫上脑,不知廉耻。”
“嘁,你可不要小瞧了现在的学生,毛都还没长齐呢,就在外头到处作,指不定比你我吃得还开。”
“少给别人泼脏水替自己洗白,再怎么作也赶不上您这样的宗师。”
这话说得,阎弗生忍不住笑了,他侧头瞧着擦过药后,打算掏出笔记本处理工作的人,十分受用地点了头,“您真是谬赞了。”
“不用客气。”
昨天那一场雷电交加不要命般的大雨,将香瑭市洗刷了个遍,上午明媚的太阳一照,四下郁葱茂密,天际晴朗无云,简直让人心旷神怡。
室外温度渐渐攀升,车内空调温度适宜,副驾的人将外套一脱,直接对着屏幕开始噼里啪啦地狂敲起键盘。
阎弗生转出市区,在加油站加满了油买了点东西后,直接拐上高速公路。
顺着返程的路行驶了一小段后,车子转上了另一条岔路,沉浸在工作中的人并没有察觉异样。直到日上正中,他处理完所有的急事后,合上电脑,抬头抻了抻腰,才发现外头经过的指示路牌不太对劲。
“你这是开到哪儿去了?”敬云安拧起眉头。
“滃港。”
“滃港?去滃港干什么?”
去滃港的路和回坎城的路完全是两个方向,好家伙,这走了大半天还越走越远了。
“看日落。”
“什么?”敬云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又犯什么神经病?”
阎弗生面色轻快,“怎么,就许你去参加老情人的婚礼,不许我绕道去滃港看个日落了?”
滃港就在香瑭市隔壁,距离不远,先前打算自驾来香瑭的时候,阎弗生就有这个想法了,否则他也不会受那罪,放着好好的飞机不坐,开好几个小时的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