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怎么了?你是腿瘸了,还是眼瞎了,怎么就跟马上要火化了似的哭天喊地的?
“什么年轻对Omega多么重要,简直就是放屁!
“你要是真有能耐,就跟Stella一样,七十八了照样穿着比基尼去酒吧蹦也没有人敢管,人还天天健身炮帅哥,混得风生水起,活得有滋有味,年龄?什么鬼迷日眼的东西,谁他娘的在乎!
“只有那些个没能耐的Loser大傻叉,才会一直挂在嘴边唠唠叨叨个没完!
“什么懂不懂,懂不懂的,懂个屁啊懂!谁都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整天懂你个二大爷的懂!
“裤子都不敢脱,炮都不敢打的懦夫,就是虚伪,就是矫情!”
猛不跌地被一通臭骂,苏布懵逼地吸了吸鼻子,“……”
坐在旁边的贺奕南也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
而在他对面,被恼怒上头的声音直冲了脸面的宋施维更不必说。
连陶青原伸出去的筷子都停在了半空,门帘后的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脑袋里的程序疯狂转动却还是搞不明白,这个时候他是该继续夹菜,还是该收回来才好……
第44章 再查
贺奕南安抚好苏布后, 转身走到客厅,看着仰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人。
“怎么的,不太高兴?碰上事了?”
“没啥。”阎弗生恹恹地回答。
这口气,这表现, 明显不是没啥的意思。刚才那话里话外, 也显然不是单纯在说苏布,指不定借这茬事儿在撒什么气呢。
贺奕南将手里提溜的酒杯, 放到了他身前的矮桌上, 而后自己坐到了斜对面。
“我听说前段时间,柏恣同的场子上, 闹得不太愉快?”
不说还好,一说,阎弗生面色更怏了几分。
“老柏前两天还给我打电话, 让我碰到你后跟你说声不好意思呢。”
贺奕南还是从他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经过,“其实那事怪不着老柏。”
“我没怪,我怪他干嘛,”阎弗生皱了下眉,“再说,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酒会过后没多久, 阎弗生就给柏恣同回过了电话, 本来就与他无关,归根究底, 他甚至也算是个受害者, 毕竟那晚在场的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真要说起来,还是自己给他添了麻烦。
阎弗生本想去找他喝两杯的,但最近实在心烦,不愿意走到那地段去。
“我听覃榆说, 韩老幺被韩老二锁在家里头了。”
“啧,”阎弗生咂了下嘴,“别提那些人,烦。”
“好吧。”
贺奕南抿了口酒,瞥向餐桌前,那大哭了一通后已经恢复正常,正和两个室友吃得欢畅的苏布,忍不住生出了几分羡慕。
苏布别的不说,心态是真好,不管前一刻发生了什么山崩地裂的事儿,大哭大闹一顿后,立马什么都能甩到脑后。
或许也跟他从小被宠的无忧无虑没心没肺有关系。
虽然苏布眼下确实过的不是很如意,甚至和家里闹得很难看,但说实在话,他是个幸运也幸福的人。
尽管这世界上有许多没心没肺的人,但大多数的“没心没肺”是历尽千帆后的不得已,是故作的伪装,是缝补的铠甲。
就像阎弗生。
圈子里多少人羡慕他的肆意潇洒,自由不羁,两手本事却不受身家所累,更从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可是即便如此的人,也有着别人不明白的苦和恼。
即使那苦与恼,作为兄弟的贺奕南尝试着去理解与感受,这么多年都没能触及分毫。
“那条美人鲛……跑了?”
“跑个屁跑,”阎弗生冷哼一声,语气有点不服,“老子在的这片海域里,一只虾米都跑不掉。”
“那……”
阎弗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拿过自己的那杯酒后,一条腿半弯在沙发上,一只脚习惯性地搭在桌子上。
“早晚的事,不着急。”
他轻轻摇晃了两下杯子里的红酒,抿了口,清香绵密,微微回甘,是苏布会喜欢的味道,但对于他来说有点太薄了。
“你呢,最近咋样,好久没在FLAMEi见到你了,”他满脸不怀好意,“那个‘人财两空’还没发挥‘威力’?”
“操,能不能盼我点好,”贺奕南无语地撇了下嘴,“我们好着呢行不。”
“哟,怎么的,玩儿真的了?”阎弗生挑起眉头。
贺奕南意味含糊,“什么玩不玩真不真的,就这么走一步算一步呗。”
阎弗生一脸看透的表情,“友情提醒,你已经走进了毒圈,若是没有能打的好野,能跑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