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在这摆什么脸,生什么气,”阎弗生冷哼,“不就是因为他甩了你一巴掌丢了你的面儿吗,来,”他指向自己的脸,“你瞅瞅,你是不是也打回来了,我满脸血地去追你的时候,整个酒会所有的人都瞧见了,你有我丢的人大吗。”
“哼……”敬云安不知怎的,突然冷笑了起来,那笑声听上去像是觉得面前的人已经无药可救。
“你说完了吧,没说完赶紧说,今天过后,你要是再来我家门口,我会报警,并向APO申请禁身令。”
“敬云安……”阎弗生声音带上了几分狠意,“你有必要这样吗。”
敬云安看着他,冷冷地勾起嘴角,“看来你已经说完了。”
说罢,他便要关上房门。
“嘭!”阎弗生用力掰住门框,整个人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面色阴沉,呼吸与手臂的肌肉一起抖动。
然而敬云安却丝毫不退却地,紧盯着他饱含着攻击性的眼睛。
四目相对,两厢不让的对峙使得周围气氛无比凝滞而压抑,半晌,阎弗生不知怎的,突然卸了几分手上的力道,浑身的戾气也敛去了几分。
“敬云安,我跟你道歉行了吧?啊?对不起……”
从不与人低头的阎弗生,将那三个字说出口,让人听着只觉得怪异又别扭。
敬云安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微抿了下,忍不住问道:“阎弗生,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阎弗生眉头皱起,沉默地回视着他的眼睛。
“嗯?”见他不说话,敬云安又问,“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吗?”
阎弗生静静地望着他,过了会儿才嗤笑一声,“呵,什么为什么,道歉还能为什么。”
敬云安不愿分析他是真装傻,还是假充愣,“是为了跟我上床吗?”
“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想跟我上床,你做得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敬云安松开了手,任房门大开,“那我今天满足你,我让你上,绝对不会反抗的那种。”
说着,他转身往门内走,“上完了,你的目的达成了,以后就不会再来胡乱地纠缠不休了。”
见他仍旧站在门口不动,敬云安转头示意他进门,“赶紧的啊。”
“你什么意思。”阎弗生面色难看地盯着他的脸。
“什么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上床的意思,fuck的意思,你应该最清楚不过的不是吗。”
见他依然纹丝不动,脸色还越来越难看,敬云安转身面向了他,“我从见你的第一面就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所以一点也不在意,今天你上过了,以后要是再来纠缠,那就是你不懂规矩了。
“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毕竟阎大魔王是最懂江湖规矩的。”
敬云安的话没错,这就是阎弗生的目的,是阎弗生一直想要的,企图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阎弗生此时听着,却觉得哪哪儿都不对,甚至那些分明没错的话也突然变得像钉子一样,直直地往他的肉里扎。
“敬云安……”他愤恼的声音有些低沉。
左右等不到他踏进门,敬云安面色一变,转身又走回到门口。
他看着面前人的眼睛,声音有几分无情。
“阎弗生,你不会以为你帮我搞了两瓶药,送我特签书,带我认识了几个资本富贵,那些像哄青春期小孩一样的把戏对我有用吧?嗯?”
阎弗生难得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茫然。
“你知道这世界上最简单的手段是什么吗?就是用钱摆平。我虽然没有住豪宅开豪车,但只要我肯花时间,费心思,你予我的那些,我自己也能搞到手。”
“你和我之间,是不会有‘任何可能’发生的,我从来没有在欲拒还迎。”
“咱俩之间的问题,不在于谁不服谁,也不在于谁在谁下面,而是,”敬云安戳了戳他的心口,“心。”
戳在胸口的手指坚硬的像一块无比锋利的尖石,轻易地就在阎弗生身上戳了个洞,让他莫名感到浑身发凉。
“阎弗生,你无坚不摧,你刀枪不入,你可以从火坑里滚过毫发无伤,因为你没有心。但我不行,我们不一样。”
敬云安一寸不移地紧盯着他的瞳孔,像是要在那深不见底的黑渊里溅起一丝涟漪。
“你就像是雾霾天空气中的尘埃粒子,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地侵蚀着别人的肉//体和每一丝意志,你太可怕了。”
“所以,即便只是提上裤子就走的随便打一炮,我也不会和你来的,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