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斯托深谙这一点,所以他能心安理得地狮子大开口——“我要进军队,成为你的亲卫”。
“那现在怎么办?我就这样?”戈菲撒开手,怀中的雌虫埋首在他怀里头都不肯抬,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干着急。
“打晕吧,等他来。”
“对了,忘了问是谁。”戈菲坐直了身子,微微仰头,一副骄矜的姿态,做足了伴侣的派头。
明明问过,又要重复一遍,无非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绥因看着他的动作,也不戳破他的小心思,迎着期待的眼神,他摸了摸戈菲的头发,道:“柯瑟·塞西亚,塞西亚家族的雄虫,一个心理医生,略微跳脱,和他待在一起可能会对他的病情有所帮助。”
他笑着,偶尔作出思索的模样,戈菲不满得推了一下他胸口:“你知道我不是在问这个。”
“你得明说我才能知道。”绥因站起身,后退两步靠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俯视着他们。
戈菲在这一刹那差点以为这会儿自己只有三岁,冲着雄父生气只因为他出门“玩耍”没有带上他——绥因待他的方式真是半点没变。
他手中动作不停,打晕了虫崽,将他抱在怀里叹气:“你真的是……就不能委婉点嘛?”
“戈菲,你想要什么就说什么,我都会满足你,但前提是你得说出来。”绥因打了个哈欠,饶有兴致地看他,半眯着的眼睛仿佛从未睡醒,看不到他的情绪,只能从周身散发的愉悦气息窥见他欲望的一角。
戈菲眨巴着眼,看看虫崽又看看他:“想要你吻我。”
绥因挑眉,没回话,而是上前抱起晕倒的虫崽走进自己的休息室放下。
戈菲跪坐在原地没有动作,盯着他的背影,脸上挂着浅笑,眸光潋滟。
绥因安置好虫崽便回来,朝着戈菲伸出手,没拉动。再看一眼,雌虫满脸狡黠,绥因无奈地单膝下跪,任由他捧起自己的脸再交换一个绵长的吻。
戈菲顺势倒在他怀里,指尖在他耳后打着圈,绥因一把将他抱起来,走回自己的座位边,伸出脚勾过椅子将他放下,弯腰、附身,吻在他额头上:“我不太习惯,不过你喜欢可以配合你,另外……柯瑟只是我的发小,你不怎么见过。”
“我什么都没问。”戈菲别过脑袋。
绥因点了点他的侧脸:“不闹了,你在这看着他,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我需要干什么?”
“我给了你权限,看着这只虫崽等柯瑟来接他,另外处理下我的行程和假条……我一向不爱看这些。”
绥因懊恼的神色明显取悦了戈菲,他点头答应了。毫无压力,议长很擅长处理这种事情,他会做好的。
绥因离开了。
戈菲在桌上翻找了一番,找到了最开始绥因面前的那份文件,翻开,里面只有一串数字,貌似是个ID号码?戈菲眸光一闪,记下了这串数字,而后便开始老老实实处理工作——顺便霸占了绥因的大座椅。
绥因并未真正出门。
他不止一个办公室,那个地方并不方便同埃利夏谈论有关于他来历的事情,被撞破就不好了。
他再次拨通那个通讯,几乎是瞬间被接通,埃利夏的表情明显很是沮丧。
“抱歉埃利夏女士,恕我无礼。”
“不会的。”
绥因笑意加深:“那么我们可以开始讨论下关于您是如何得知我身份的问题了吗?”
“我的荣幸,绥因冕下……”
如他所想,爱莉西安确实神秘,祭司和智者能计算出虫族拥有不属于本世界的变量,这百年间虫族唯一的变量就是他绥因。
他盯着埃利夏的动作眼睛都不眨,她举手投足间闪烁着的黑色雾气格外具有吸引力,在他盯了三十分钟后终于从脑海中搜刮出一点与之相关的信息——世界排斥性引发的诅咒,就像是世界的清除系统。
爱莉西安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它是外来者,世界意识到了这一点,排斥它的存在,引发了此种族的一系列问题,它的结局必然是消失在这片宇宙中。
埃利夏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天真地以为是种族的灾难。
明白了爱莉希安的问题所在,绥因笑了笑,避开与之相对的视线,轻声道:“我不是不能帮忙,前提是你得告诉我,你这个种族的来源。”
绥因缓缓道:“在其他种族的眼中,你们就好比忽然出现的烟花,确实猝不及防也确实夺目,可烟花也是易逝去的。”
“而且,据我所知目前已发现的种族,除却虫族和爱莉希安是具有人类形态外,其他种族的人类形态皆为伪装……虫族是通过基因融合,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