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因笔尖一顿。
好玩?
那还真是他的荣幸了,这张破嘴巴什么时候能放弃用牙齿撕咬转而用舌头舔舐呢。
而那张嘴还在喋喋不休。
“回来之后我也没少偷偷摸摸的,只是你没太在意,应该说对我太放心了?”
绥因瞥了他一眼,淡声道:“只是有信心你不会杀了我而已,你舍不得。”
“你猜对了。”
戈菲转了个脑袋,用后脑勺对着他,只是肩上的睡袍不知何时滑落下来,露出莹白的肌肤,发丝散落覆盖其上,隐约露出几道白得晃眼,绥因眼神微暗,他随手抄起手边的小毯子扔在戈菲的肩膀上。
“你先回去睡,我待会儿要需要打一针梦回,大半夜的估计会吵到你。”
他将手放在戈菲的后颈上捏了捏:“明天记得要去军部体检,你要去娜提亚维达的话就只能提前起床了。”
戈菲眼珠子转了转,一个点子凭空冒出,他眯着眼睛笑了笑,随即转过头来看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哦,那你回房间躺着呗,担心我对你做什么?”
“倒也没有。”
绥因下意识反驳,等到他对上戈菲的眼睛的时候,便意识到自己跳进了圈套,他无奈摇头:“走吧,回去。”
他合上笔盖,将文件压在书本下方,随手拎起戈菲,整理了一下衣袖,将垂至胸前的碎发拨到身后就出了门。
书房的门被风带着合上,发出一道闷响,窗帘翻飞,桌面上的书本被风吹开新的一页,上面用板正的印刷体虫族语写着——【错误】
-
绥因按照上次的做法,取血、混合、注射,和上次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次并未使用戈菲的血液。
进入梦境的过程也是十分顺利,戈菲并没有做些乱七八糟的小动作,反而是十分安静得躺在他的身边,呼吸平稳,像是累极了般迅速入睡,绥因失去意识之前,余光貌似瞥见戈菲正打算起身,至于他要做什么那就不清楚了。
因为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飘荡在空中。
面前是两团能量体,他一眼就认出来,小的那团飘在天上,是他的系统,大的那团渐渐变化出实体直到站在地面上,黑色的尾勾覆盖着泛着光泽的鳞片,他转过身来隔空和绥因对视——这是当年的绥因。
他以一种傲慢的姿态,踏着轻蔑的步子独自走向一个草丛。
旁观着的绥因也悄悄跟了上去,他记得很清楚,那个草丛里静悄悄地躺着一枚卵。
-
戈菲看着身边雄虫昏睡过去,他伸出手将他的脸掰正,缓慢地爬起来坐到他的身边,将绥因当成娃娃似的摆弄了一会儿,在确认他确实不会醒来之后便十分放心大胆地脱下了绥因的衣袍。
老实?
那是不可能的,虫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此天时地利虫和 ,不干点什么真的是对不起自己。
戈菲一向是敢想敢干,绝对不会委屈自己,明天体检?那就体检好了,反正体检结果也是拿给绥因看,纵/欲怎么了?
漆黑的夜里,窗帘被拉上,密不透光,他凭借极好的视力一点点描摹着这具身躯的每一寸。戈菲跪坐在一边,缓缓地下头,唇瓣相触碰的一瞬间,他猛地后撤,半晌伸出颤抖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瓣,而后轻轻扯出一抹笑,眼波流转,他又有好主意了。
不得不说,梦回是个好东西,它能切断意识和本体的链接,以至于戈菲已经在绥因身上咬了不下十口,鲜血点点溢出,他愣是没有半点反应,面无表情地躺着,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展示着他尚且活着。
他像个玩偶,可以随意摆弄,戈菲对此很满意,他一点点地贴近这具温热的身体,一点点将自己的身心奉献,展开双翅盖住自己的身躯,他牵引着雄虫的手,将它带入一片全新的地界,他引导着这只毫无意识的雄虫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伸长的脖颈和皮肤上的薄汗,房间内愈发沉重的喘气声伴随着黏答答的“水声”,薄粉蔓延过胸口又攀上脸颊,戈菲咬着唇埋首于雄虫的胸口,以往那只喜欢缠着他腰身的尾勾此刻也是静悄悄的,偶尔有些许动作,只是轻轻搭在他的腿上,小幅度地摩擦。
察觉到这一细微差别的戈菲忽然笑出声,胸腔振动,连带着翅膀一起,他翻了个身,靠在绥因的胸口,压在他的身上,在他胸口正中央虔诚地落下一吻,像是在对待自己最敬仰的神明。
仍然沉浸在梦中的绥因对此毫无察觉,他跟随着幻影的脚步来到了草丛边,看着自己亲手捡起那枚白色泛着微不可察紫光的卵,很漂亮的一枚卵——否则他也不会将其留下。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