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懵了一瞬,立刻说道:“我很喜欢的,我也喜欢看着你。”
亲密接触时,她的一切反应都是因他而起,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不过不看也没关系,他也能感受:“下一次我会闭眼。”
薛遥知轻哼了一声:“下次我会监视你的。”
容朝颔首,又吻住了她。
这一次他谨记薛遥知的要求,闭上了眼。
薛遥知呆了一瞬,这就下次了吗?
容朝睁开眼,提醒她:“张嘴。”
薛遥知顿时回过神来,她还有些喘不匀气,容朝可能是仗着他不用呼吸,*每一次都吻得又久又深,她有些招架不住。
“下、下次……”她推开容朝,补充:“不是今天的下次!”
容朝问:“今天不可以了吗?”
薛遥知很坚定的点头。
容朝也没多说什么,又开始雕起他的傀儡来了,见薛遥知坐在一边无所事事,只好奇的盯着他,他便寻了一截普通的木头,三两下的打磨好了之后,递给薛遥知,还给了她一把小巧的刻刀,让她雕着木头玩。
薛遥知按照容朝的指示雕了两笔险些戳到手后就不想再碰了,她又开始盯着容朝,看他漂亮修长的苍白手指拿着锋利的刻刀,像是在雕一件艺术品。
“容朝。”薛遥知喊了他一声。
容朝看过来时,她笑眯眯的说:“你的手真好看。”
“那给你。”容朝扔了刻刀,双手递到了她面前。
薛遥知摸了一下,笑着跑开了。
一日的时光一晃而过,薛遥知也是在吃到晚上格外难吃的晚膳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今天好像就早上见到了燕别序。
他人呢?
终于被她气走了吗?
容朝看着这桌菜毫无胃口,见薛遥知的兴致不高,他问:“在想什么?”
薛遥知自然不会说她在想燕别序去哪了,闻言回答道:“你做的厨子傀儡为什么这次做饭这么难吃?”
容朝神情恹恹:“因为是我做的。”
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今天他就沾,会做饭有什么了不起。
薛遥知:“……那你尝过吗?”
“一看就难吃,色香味一个不占,我尝它干嘛?”
“那你让我吃!”
“做都做了,这是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真歹毒。”
容朝有些不忿:“我按菜谱做的,没焦也没糊,盐也没放多,为什么尝起来会如此寡淡呢?”
“因为你放的是糖。”
容朝:“……”
夜色静谧。
两人用完了寡淡无味的晚膳后,聚在讨论了一番薛遥知下午读的那本话本里狗血的剧情后,薛遥知便生出了倦意。
容朝问:“今晚还能一起睡吗?”
“随你。”
屋内的光线昏暗了下来,薛遥知翻了个身,盯着容朝苍白的面容看,问他:“你的脸色怎么还是这么难看?”
容朝背对着她不给他看,回答她:“不要指望一个死人脸上有血色。”
“可你昨天受伤脸色都没这么差。”不好的猜测萦绕上心头,她咽了咽口水,忽然问容朝:“燕别序去哪了?”
容朝毫无反应的说:“不知道。”
薛遥知撑起身子,按在容朝的手臂上,探过身去观察他的神情:“容朝,你不对劲。”
容朝躺平,看着撑着身子没有躺下的薛遥知:“哪里?”
“若是平时我这样问你应当阴阳怪气的刺我一句‘燕公子去哪儿了你还能不知道么’。”薛遥知摇晃了一下他的手臂,问他:“但你现在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明摆着就是知道他去哪了,你上午到底做什么去了?”
容朝静默了一下:“我们交流了一番,燕别序通情达理……”
“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比你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
容朝的脸色一下子就臭了:“你说话怎么这么讨人厌啊薛虫虫,我不和你睡觉了。”
他爬起来就走。
薛遥知一把把他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说不说?”
容朝看走不了了,扯了被子往脸上蒙。
薛遥知看他一副拒绝交流的态度,软和了语气说道:“我是担心你,我不问燕别序去哪了,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受伤了?”
容朝不动,她隔着被子推了推他,低声说:“容朝,我很担心你,你不要什么都不跟我说嘛。”
声音到最后听着还有点委屈。
“我把他关到地狱去了。”容朝无奈,直起身子,开口说道。
要不是因为燕别序不好对付,容朝早就杀了他。
薛遥知果真不问燕别序,也没说什么地狱,她追问:“那你呢?”
容朝是真身魂体被重创,但他的修为深厚,需得休养一段时日,他们恐怕又得在极乐州多待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