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为什么呢?”燕别序问出了困扰他多时的问题:“为什么,知了。”
薛遥知懒得去回答这种蠢问题,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感一两句话也说不清。
燕别序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声音里透出几分虚弱,他开始认真的分析:“是因为你还觉得我会杀你证道吗?可是我已经转道了,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还是说你觉得我还会像从前一样困着你吗?知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霍疏取代了我,我现在只是籍籍无名的普通修士,转道后我的修为也大不如前,现在连你也打不过。”
薛遥知:“……”
瞧不起谁呢。
“如果你想的话,你甚至可以控制我,是打是骂,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并且无法反抗,你可以完全放心我。”
燕别序积攒了一些力气,挪动着身子,靠近了薛遥知,他柔声说道:“你可以软禁我,控制我,拥有我的一切,我是没有反抗之力的,曾经我对你做过什么,你都可以在我身上千倍百倍的报复回来,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畜牲吗?”薛遥知气笑了,骂道。
“没有。”他连忙摇头,笑容不变:“知了是很好的人,是我配不上你。”
薛遥知已经不想再和他说下去了,她欲起身离开,但手臂被他紧紧的攥住,他死死地看着她,近乎执拗的说:“或者你是喜欢偷情的快/感吗?我也可以像你曾经与钟离寂那样,当你的情人,我会很小心不会在你身上留下痕迹,也不会让他发现,我们偷偷的。知了,你知道的,无论做任何事,我都会是最出众的,包括如何当好见不得光的情人。”
薛遥知震惊得忘记了挣扎,她忍不住为自己的道德辩驳:“你在说什么啊!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和他在一起,你看到的那些都是意外!”
“嗯,我知道。”燕别序温和又耐心的安抚她,他接着说道:“我不会在意的,我很大度,但我不知钟离寂会不会如曾经的我那样大度,我舍不得你冒险,我一定会很小心,你放心就是。”
薛遥知快疯了:“我不需要情人!”
“知了,我知道你脸皮薄,你可以当一切都是我强迫你的。”他说着,眼睛越来越亮,原本攥着她手臂的手,变成了按在她的肩膀上:“我们欢好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让你难受过,你也很快乐的呀。”
“而且知了,你知道的,我也是很好的炉鼎,你可以继续采补我,而钟离寂那个废物,他体内都是魔气,与你的灵力并不相容,他根本不能助你修炼,和他在一起一点用都没有。”
不顾薛遥知惊悚的眼神,他近乎哀求的说:“第三者也好,情人也罢,哪怕是炉鼎,都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薛遥知艰难的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你真的疯了吗?!”
“接受我,知了。”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越发彷徨不安。
薛遥知猛地推开他,手心俱是鲜血,只是她没能推开他,他不管不顾,紧紧的将她困在了臂弯中。
“知了,求求你——”他近乎绝望的说:“我不能没有你,如果失去你,我会死的。”
薛遥知越发暴躁,她挣脱不开,愤怒之下抬起手就甩了他一巴掌,然后又一次尖锐刻薄的说:“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讨厌你!我恨你!我跟你绝对没有可能!燕别序你为什么不能直接死了,你为什么要醒过来?!”
燕别序的脸被打偏,却没有将手从她的肩膀上挪开,他强迫她看着他,他脸上的笑容面具被撕开,露出狰狞的苍白面容,赤红的双眸仿佛在滴血,他说:“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醒过来?”
“你知道我是怎么醒过来的吗?你与我结下同心契,可牵动你心绪的却是另一个男人!同心契唤醒了我,我却恨不得去死,你的每一次心动,每一次爱意,我都能感觉到,哪怕是你与他行欢——”
他的情绪很是激动,仿佛要宣泄尽当时的癫狂,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是疯了,早在你数月前与那贱种上床的时候我就疯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还结着同心契?!薛遥知,我洁身自好,可是你呢?你你一而再再而三,无论是在蜜山,在青城,在逢魔谷,无论在何处,你都与那贱种纠缠不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可笑的是我放不下你,我自甘下贱,可是你连做情人的机会都不给我,你当初又凭什么要接受钟离寂那个贱种!”
燕别序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几乎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偏偏声音在激动过后又奇异的温柔了下来:“我只要一个机会,知了,你不用原谅我,我不在意那些,只要能待在你的身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