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问她啊,要脱就脱嘛!真就是,躲不过去了是吧。
薛遥知强笑:“你们不是都有灵力吗?用灵力治啊。”
让她看有什么用啊,她看一眼他们就能好?服了。
“那你给我治。”容朝摊手,挑衅的看向钟离寂。
钟离寂默不作声的伸出手。
薛遥知紧抿着唇,开始冒冷汗。
两人紧盯着她,无形之中的对峙着,想看出在薛遥知心中,究竟在这时更有分量一些。
半晌,薛遥知忽然伸出手,同时握住了容朝和钟离寂的手,将她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渡给他们。浅绿色的灵力没有丝毫的攻击性,带着治愈的力量,轻易渡进他们身上,竟也将他们身上的红痕给治好了。
容朝摸了摸他光洁如新的手腕,赞叹:“可以啊你,今非昔比了。”
钟离寂也有些惊讶,毫不吝啬的夸赞她:“知了变得好厉害。”
失去了所有灵力的薛遥知疲惫不已,她甩开他们的手,靠在马车上,脸色苍白的说:“快去赶马车吧。”
别再闹了,大哥们,她遭不住了。
容朝坐着不肯动,钟离寂声音温和的说道:“那我去吧,你不要感到为难。知了,你好好休息。”
钟离寂出去赶马车了。
薛遥知感动:“他真懂事。”
容朝干咳一声。
薛遥知扭头夸:“你也懂事,知道我怕你冷,所以乖乖待在这里。”
容朝勾唇,满意的笑了。
终于又熬过去一劫,薛遥知闭着眼,头疼的想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因为上午的时候没人愿意去赶马车,耽误了一些时间,钟离寂赶着马车紧赶慢赶,才在入夜后将马车赶到了华城。他们在靠近码头的地方找了客栈,准备住一晚。
薛遥知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匆忙的用完了晚餐,就回房休息了。
钟离寂看她匆忙的模样,不明所以的说:“知了是不是不想和我们一起吃饭啊,你今天惹她了?”
“薛虫虫可能是不想和你一起吃饭吧。”容朝慢条斯理的用着晚膳,毫不犹豫的说道。
钟离寂冷笑,然后夹走了盘子里最后一个鸡腿。
风平浪静的一夜很快过去。
薛遥知一早就醒了过来,用完了早餐后,三人合计了一下,容朝去把马车卖了,她和钟离寂去青水码头买船票。
不过在买船票的时候,薛遥知发现买船票的时候要查路引,但他们都没有路引,钟离寂说他可以去黑市买假路引,但薛遥知不想做违法的事,最终决定去附近的商行看看,能不能跟随着商行的船队前往青城。
好在薛遥知的运气不错,真的遇到了可以带他们一程的商队,不过商队的目的地是曜城,到青城还需再坐半天左右的马车。
薛遥知和商队的老板谈好了,容朝正好也卖完马车找了过来,三人一并登上商队的货船,离开了青水码头,顺利得不可思议。
商队的季老板和他们一起上的船,他忙里偷闲的让旁边跟着他的小儿子季书清带薛遥知他们回房休息。
看起来才十四五六的少年很是腼腆,面对薛遥知的时候头都不敢抬起来,低垂着脑袋说:“姐姐和哥哥们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休息。”
“好,谢谢你啦。”薛遥知笑着说道。
“不客气。”季书清低声说道。
这艘轮船很大,地面两层,地下一层,地面两层住着商队里的一些老板管事的,地下一层除了堆放货物以外,还住着船工与侍从。
季老板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在二楼的尽头,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薛遥知谎称钟离寂是她的兄长,容朝是她的弟弟,季老板自然也安排了三间房。
将他们带到房间后,季书清就跑走了,容朝先三间房挨个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薛虫虫住最里面那间吧,靠在最里面安全,有什么人走过我们也能听得见。”
“至于薛虫虫旁边的那间房,就我来住,钟公子住最外面的那间。”
钟离寂淡淡的说:“我要住知了旁边的房间。”
“钟公子修为高深,我们一路上还得靠你保护呢,你不住外面那间,难不成我住啊。”
钟离寂不上容朝的当,他当即说道:“自然,我是保护知了的,可不是保护你的。”
“哥哥这话说得真伤人,阿姐你说是吧。”容朝随时随地凭喜好变幻着称呼,他扭头去问薛遥知。
结果发现薛遥知已经眼疾手快的钻进了房间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很显然是在拒绝和他们交流。
容朝自觉无趣。
钟离寂也不想再说。
两人同时走进她旁边的房间,堵在门口,钟离寂深吸一口气,忍着不耐的说:“你确定你要和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