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立刻挣扎起来,四肢并用也不能挣脱钟离寂的桎梏,冰冷的水呛进他的嘴巴和鼻子里,让他脸上立刻就泛起了青紫色。
就在李老板以为他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钟离寂终于将他的头扯了上来。
李老板不停的咳嗽着,惊恐的看着钟离寂,好像他是什么恶鬼一样。
钟离寂说:“还不还?”
“不还的话,我只能去你家了。”
“把你全家都杀了。”
容朝看着这一切,饶有兴味。
李老板两股战战,两腿间有腥臭的水渍流出,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还!我还!还多少都行!”
李老板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几张湿漉漉的银钱,容朝弯身拿过,带着一丝笑意的说:“早这样不就好了嘛,你说你惹他做什么?”
那几张银票皆是五百两的面额,容朝倒是也没多拿,只拿了其中一张,便与钟离寂离开。
李老板见他们终于离开,慌忙连滚带爬的跑走。
两人回了客栈,却发现薛遥知不在。
钟离寂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立刻难看了起来:“薛遥知呢?”
容朝对钟离寂客气了很多:“不知道,找找吧。”
这时已经马上要宵禁了,路边巡逻的官兵催促着他们赶紧回去,不要在街上逗留,钟离寂没有理会,甚至不耐烦的想直接把拦他的人都杀了。
容朝连忙阻止了他,将钟离寂拉了回来:“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不要惹麻烦!你杀了人到时候梅城戒严,我们谁都离开不了!”
钟离寂深呼吸一口气,忍着怒火,甩开容朝的手,然后在夜色中化作一团黑气,悄无声息的潜行在梅城的大街小巷中。
容朝则是回了客栈。
这时已经宵禁,薛遥知不可能逗留在街上,极有可能是在某个地方休息了,容朝知道,她没有那么柔弱。
得等天亮,再想办法。
漫长的夜晚终于在煎熬中过去。
钟离寂用了一整晚时间把梅城搜了个遍,都没能找到薛遥知,他阴沉着脸回到客栈,刚好看见一脸倦意的容朝。
容朝看起来晚上没睡好,脸色苍白,眼下有一圈淡淡的乌青,他见着钟离寂,刚想问他有没有什么收获,钟离寂便停在了他面前。
“薛遥知不在梅城。”钟离寂有些慌张的说:“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容朝嘴角抽了抽:“不至于,她的东西都在客栈里没有拿走,她不可能不带着她的银两就离开的。”
“那她在哪?”
“你方才说薛遥知不在梅城,而她的行李银两都在客栈了,所以她十有八九昨天是出城采药去了,但采药不可能不回来,就算是没来得及进城,今早城门开了也不见她。”容朝极有条理的说道:“我今早去城里各处打探了一番,得知昨晚宵禁后有一队车马匆忙进城,报官后说是在官道上遇见了黑风寨的土匪,他们说那黑风寨的土匪劫财不劫色,劫走了他们的财,还劫走了一位过路的姑娘,让官府赶紧去救人。所以我估计薛虫虫是被黑风寨的抓走了。”
钟离寂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不等容朝接着说下去,他便直接消失在原地,看样子是杀去黑风寨了。
容朝也急,但他冷静一些,将他们的东西都收进了储物袋中后,才雇了一辆马车,驶向翠微山。
钟离寂已经在山脚等了他有一会儿了,他眉头紧锁,说道:“这翠微山里有阵法,我对于他们仙门阵法不甚熟悉,若是强行破阵,至少也需要三天时间。你有别的办法吗?没有的话,我就要强行破阵了。”
三天时间……谁知道薛遥知在黑风寨的这三日里会不会又发生什么变故。
“这黑风寨既是土匪,那必然爱财,只要我们袒露富贵,不怕他们不来劫我们!”容朝拍了拍他镶满了宝石的马车,自信的说:“我们这就坐着马车,去黑风寨附近遛弯。”
很有道理。
两人跳上马车,驱使着马儿往山里走去,钟离寂已经探过黑风寨,只是因为阵法阻拦,为免打草惊蛇他一直没有靠近,这时赶着马车过去,却发现在阵法的作用下,他们一直都只能在黑风寨外打转,无法靠近。
钟离寂和容朝在黑风寨附近转了一早上,都没有引起任何土匪的注意。
“你到底行不行啊。”钟离寂不耐烦了:“我直接闯阵了。”
容朝咬牙:“还有最后一个办法,你记得薛虫虫是怎么被劫进去的吗?”
“因为她很漂亮。”钟离寂很快回答上来。
容朝破釜沉舟,决定做出牺牲:“你去梅城帮我买套裙子来。”
钟离寂:“……?”
他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