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钟离寂来了梅城,梅城太大,他不眠不休的找了好几天,才终于在一处废弃的断桥附近感知到薛遥知的气息,他一过去正好目睹了那乞丐的恶行,来不及阻止,只能赶紧营救。
薛遥知垂眸,轻声说:“我带着生病的容朝在那里待了好几天了,有些人大概是觉得我们好欺负,一直在找机会,今天那个乞丐就是趁着我不在,把容朝赶了出去,我回去的时候用灵力控制着匕首刺伤了他,他被我吓跑了,我没想到他竟然还敢报复我。”
“这世上多的是欺善怕恶的人,你没要他的命他就想要你的命。”钟离寂起身,走到门边:“去不去?”
薛遥知要是不去的话也没关系,他自己去也一样,他叫上薛遥知,只是想看她想不想出这口恶气。
薛遥知站起身,跟了上去。
两人离开了客栈,往那座断桥赶。
见薛遥知一直在低头找什么,钟离寂问她:“地上有金子?”
“地上有石头。”薛遥知认真的说:“我的手受伤了,不便打人,我要找一块趁手的石头。”
钟离寂“哦”了一声,忽然攥住了她的手,她手上缠着纱布,他也只是小心的圈着,并未碰到伤口。
薛遥知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想甩开钟离寂的手,但他在圈着她的手的时候,本该带着灼烧感的黑色灵力,却柔柔的笼罩住她的手,手心的伤口,正在缓慢的愈合着。
薛遥知立刻不动了,任由他牵。笑话,谁会和被治伤过不去啊。
钟离寂成功牵到了她的手,他粗糙的指腹时不时蹭过她生了薄茧的指尖,带来些许痒意。
“渡灵力就渡灵力,不要乱摸。”薛遥知严肃的告诫。
钟离寂义正言辞:“是的,你不要乱摸我。”
“那不渡了。”薛遥知翻脸不认人,甩开钟离寂,反正她的手也好了。
钟离寂挑眉:“这么无情?”
“毕竟你说过,男女有别。”薛遥知故意呛他。
钟离寂的神情果然不自在起来了。
没多久他们就走到了断桥附近,昨晚上的那个乞丐还被钟离寂的灵力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在昨夜的风雪中,几乎成了一个雪人。
薛遥知惊诧的说:“你让他这样站了一个晚上吗?”
“嗯。”钟离寂平淡的说:“不然他就跑了。”
钟离寂抬了抬手,那乞丐身上的灵力被撤去,他扑通一声跌坐在地,僵硬的身体让他做不出别的动作,眼泪和鼻涕冻在脸上,一片狼藉。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只是一时气不过!罪不至死啊!”乞丐哆嗦着声音哭道。
“你一时气不过,你就想害死我们两个人。”薛遥知摸出袖子里藏着的匕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乞丐:“那我一时气不过,是不是也能直接要了你的命?”
“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乞丐,我这样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啊!”
薛遥知蹲在他面前,她的眼眸澄澈如水,从来不带丝毫恶意:“那我们活着,就容易了吗?”
话音未落,她举起匕首,狠狠地刺穿了那乞丐撑在地上的左手,乞丐惨叫着想攻击薛遥知,被钟离寂一把按住。
乞丐疼极也怒极,被一个弱女子羞辱至此,让他屈辱不已,见求饶不行,便口出恶言:“你他娘的小婊/子在嚣张什么?还不是靠男人?先前那个病秧子死了你这么快又傍上了一个?浪荡的婊/子,天生就该跪在男人□□的……”
钟离寂听得额头青筋暴跳,他刚想出手,便见薛遥知已经横过匕首——
第二刀割破了他的喉咙,他睁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不停的“啊”着。
乞丐用右手捂住脖子,惊恐的看着薛遥知。
薛遥知将他的声带割破了,她将染血的匕首在雪地里擦干净,站起身来,对钟离寂说:“走吧。”
钟离寂将乞丐扔到一边,和薛遥知离开。
钟离寂将薛遥知送回客栈后,便稍稍的折返了这里,那乞丐正拖着僵硬的身体往桥洞爬,随着他的爬行,地面上蜿蜒出一条长长的血线。
其实不需要钟离寂再出手,这乞丐也活不了多长了,他会被冻死在雪夜中,不过……
钟离寂上前,一脚踩在了那乞丐的身上,乞丐动弹不得,惊恐的看着他,他蹲下身,扯住乞丐的头发,逼迫乞丐对上他暗红色的眼睛。
“你嘴很脏啊。”钟离寂撬开了他的嘴,粗暴的拔出了他的舌头。
乞丐瞪大了眼,抖似筛糠,裤子被黄色的液体打湿,散发出腥臭味,他张着嘴,无力的讨饶。
钟离寂拖着他的脚,将他拖到水边,这时乞丐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他的手拧在乞丐的脖颈上,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