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非雪:“……”
衣非雪起身就走,风潇唤道:“要找镜子吗, 我这里有。”
但凡风神医换个猥琐点的表情, 而不是一派正气的模样,现在已经被揍的满地找牙了。
衣非雪朝外喊多福进来梳头,天快亮了,准备准备该去沧澜秘境了。
风潇叫衣非雪:“你过来。”
衣非雪没过去,还是风潇主动把一个巴掌大的药瓶交给衣非雪,语重心长的交代道:“适量涂抹, 消肿止痛,见效奇快。”
衣非雪一呆:“?!”
什么玩意儿!
且不说他没吃到明晦兰的元阳,就算真的双修了,姓风的凭啥认为自己是下面那个??
眼瞅着衣非雪的表情逐渐难看, 风潇只当小表弟是害羞了。
年轻人嘛,脸皮薄,尤其是衣非雪这种不近男色也不沾女色、至今还是雏鸟的纯情少年。初尝云雨还是在野外,露天的,四面透风的,咳咳……
表弟是自家的,风潇了解。所以罪魁祸首只能是明晦兰,真看不出来,衣冠楚楚的兰公子内里这么狂野啊!
如此说来,大家传的他们“衣不遮体乱肯乱咬战况激烈”也并非言过其实。毕竟都有胆色打野战了,又是热血方刚的少年人,难免不知节制。
风潇大开眼界,越想越羞涩,也红了耳根。
衣非雪不知道风潇在脑补什么,如果知道,定要引来九霄瑶池水使劲冲一冲大表哥的满脑袋废料。
衣非雪暂时没空计较,先记着账。
风潇牵肠挂肚道:“非雪你记得涂上啊!不然等会儿进秘境夺宝,你有伤在身不方便的!”
衣非雪差点撞上门框。
风潇操心极了:“听表哥的话,千万千万记得上——”
衣非雪反手打了道禁言咒过去。
*
前往沧澜秘境的路上,衣家弟子赶来和掌门人汇合。
领头的两个长老一个是衣非雪的堂伯,一个是堂叔。
两个心焦如焚的长辈见到衣非雪四肢健全,能走能跳能骂人,最关键的是皮肤完好,非但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坑坑洼洼血肉模糊,反而容光焕发,看着倍儿精神!
衣家众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听说衣非雪和明晦兰激战死斗抱在一起啃咬时,全都担心坏了,日夜兼程,忧心如焚。
已经做好看见一个满身血痂并惨遭毁容的掌门人的准备了。
——可见流言有多离谱!
秘境位于沧澜山脉最深处,天下攘攘皆汇于此。
衣非雪率领衣家弟子、连同以金掌柜为首的千金楼众人到时,现场喧嚷的氛围忽地一静,下一秒,群起沸腾。
北域各个道宗的弟子翘首以望,议论纷纷:“是中土第一,衣家掌门人!”
“他果然是千金楼楼主?!”
“太惊人了,原来他这么年轻!不是说千金楼楼主是个年岁过百的老翁么。”
“小小年纪就有这番成就,既是衣家掌门,又是千金楼主,靠,咋啥好事都让他一人占了?不公平,这狗娘生的天道,忒不公平!”
衣非雪一目百行的快速略过密密麻麻的人,凌傲的凤眸端着傲世轻物的张扬,而被他瞥到的人,哪怕只是“匆匆路过”瞄了一眼,都受宠若惊,仿佛被仙人扶顶,激动的面红耳赤。
衣非雪看见木华年了。
被衣掌门“真正注视”的木华年,瞬间收到不知多少人的羡慕嫉妒恨。
木华年:“……”
木代理宗主觉得还是笑一下比较好,并远远地朝衣非雪挥挥手,以示亲切友好。
就在这时,相思扣给予衣非雪特殊的感应,他回头望去。
中土各个仙门的修士望眼欲穿,七嘴八舌:“是北域第一,明宗宗主!”
“兰公子涅槃重生,风采更胜往昔。”
“真没想到,他还是半遮面的主人。”
“太震撼了,原来他这么年轻,还是个男的,不是说半遮面的主人是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么。”
“年纪轻轻就有这番作为,既是明宗宗主,又是半遮面首领,靠,咋啥好事都让他一人占了?不公平,这狗爹养的天道,忒不公平!”
明晦兰看向衣非雪,衣非雪也看着他。
埋在袖袍中的相思扣并没有温度,却烫的腕骨发痒。
众人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他们在对峙,要打吗要打吗?”
“怎么办,他们若打起来咱们会不会遭殃啊?别拉我,我得赶紧找掩体!”
“他们昨晚上才打过,还要再打吗?”
有人悲绝的哀嚎道:“求二位大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群小卡拉米吧!”
衣非雪和明晦兰双双一愣:“?”
与此同时,有强悍灵力靠近,众人齐齐望去,是北域三宗之一的郎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