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停好车,宴琛牵着应书,有说有笑地准备先进餐厅。
还未到门口,旁人走来的两人和他们撞个正着。
宴琛觉得今天出门定是没看黄历,不然怎么又碰上霍知州这个瘟神?
“应二少,好久不见。”霍知州的胳膊被韩池潇挽着,主动开口打招呼。
应书嘴角抽动了下,回:“好久不见,霍总。”
【烦死啦,就不能当作不认识吗?很熟吗?还好久不见,谁想和你见啊?】
不愧是一个被窝睡出来的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宴琛低眸看着应书,心下无比畅快。
韩池潇跟着插话道:“昨天看了新闻,恭喜小宴总和应二少了。”
应书笑笑:“谢谢,也恭喜你们。”
宴琛懒得和他们虚与委蛇,先前还能互相点个头敷衍两下,这回是装都懒得装了,他对应书道:“走吧,宝贝。”
“嗯。”应书抱着他的手臂,这种亲昵黏人的姿势,是下意识做出来的,不是装的。
相反观之,韩池潇虽然也挽着霍知州的胳膊,两人却带着些许生疏客气。
韩池潇看向霍知州:“你是不是后悔了?”
霍知州皱眉:“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先前每天上班,都会问秘书应二公子有没有来,你是在期待他来找你,对不对?如果我没回来,你们就能顺利订婚了,对吗?”韩池潇压着声音,质问道。
霍知州看向已经上了电梯的两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应书先前的行为就像温水煮青蛙,每日送饭,每日嘘寒问暖,将他高高捧起,让他习以为常。
以至于应书突然有一天不出现了,他简直无所适从。
他后来也觉得自己把应书扔在大雨里那天的行为太过没品,所以第二天韩池潇的情况稳定下来后,他就主动给应书发去了消息道歉。
先前对他百依百顺,毫无脾气的应书那天发了好大的脾气,不仅将他臭骂了一顿还拉黑了他。
霍知州也是第一次被人那般对待,他总觉得应书太过小题大做,在耍小孩子脾气,过两天就好了,应书那么爱他,还得去找他。
可就这么等了好几天,应书彻底消失了。
霍知州说不失落是假的,他总会想起应书帮他挡酒,帮他捡戒指的时候。
应书说:“我不想你输。”
那次也真是打动了他。
他和叶逐星之间纠缠得筋疲力尽,应书的出现总能调节他的心情,但现在……
霍知州望着已经进了电梯的两人。
应书仰着脑袋,不知和宴琛在说什么,脸上的喜悦和崇拜,是一点也不加掩饰的。
宴琛的视线直直朝他看来,眼神中带着警告和不善。
呵,莫名其妙相爱的两个人,是真的相爱吗?
霍知州不甘想。
身旁的韩池潇还在喋喋不休,吵得他焦头烂额。
他不耐烦道:“要说多少次,我没有准备订婚。况且……”
“应书确实比你懂事。”
韩池潇不可置信松开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不想跟你吵架。”
说罢,霍知州大步离开。
应不凡和秦翰庭到得稍晚,恰好碰到这一幕。
秦翰庭照旧没皮没脸地和人打招呼,应不凡没好气问:“你到底走不走啊?”
秦翰庭:“来了。”
待上了三楼,秦翰庭才道:“你瞧,小书和阿琛在一起多好,阿琛至少知根知底,不是个混账东西,总比霍知州强对吧?”
应不凡:“你没有弟弟,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情。宴琛太有心机了,我就说他最近怎么这么热心,又是给我弟安排工作,又是带他去湾南跑项目,敢情他一直在打我弟的主意。”
秦翰庭:“是你自己不够小心。我要有弟弟或者妹妹,才不会介绍给你们认识。和我做朋友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应不凡捶了他一拳:“去你的。”
两人推开包厢门,应书和宴琛正坐在一起看菜单。
应不凡“咳咳”了两声,应书主动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乖巧喊:“哥哥,翰庭哥。”
秦翰庭笑道:“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小书这谈恋爱后,更加可爱了,还得是找到了对的人才好啊。”
应不凡嚷嚷:“屁,那是我养得好!关宴某人什么事?”
称呼都从兄弟变成宴某人了?
宴琛:“还气呢?来吧,点菜,大舅哥,随便吃。”
应不凡:“你闭嘴吧。”
晚餐在吵吵闹闹中结束。
应不凡晚上没喝酒,开车载着应书来到了新开发的商业街。
应书奇怪道:“哥哥,怎么不回家呀?”
应不凡交给应书三把钥匙,道:“哥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等你回A市了,要给你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