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暗夜里,屋外夜风骤起,吹散一地月光碎影,而室内温度极速攀升。
姜采盈,眉心紧蹙,脸颊也因怒气染上绯红,“你我离远点。”
卫衡丝毫未动,望着她时眸子里翻涌着暗潮。他喉结滚了几下,强势地倾身过来,而后倏地咬住她耳垂,舌尖的湿热侵袭着感官,“昌宁,你我已经小半月未见。让我离你远点儿,可能么?”
他的手如铁钳般扣住她的腰肢,拇指抵在她最敏感的腰窝处。
“不...”话音未落,卫衡俯身攫住她的唇,挣扎之间他一把扣住她手腕按在头顶,毫不留情地撬开她的齿关,舌尖长驱直入。
浸着寒意的身体发热。
皮肤好像烫得要被灼伤,卫衡喉结猛地滚动,炽热鼻息拂过她耳畔,“昌宁,你这次昏迷了半月,知不知道陈太医是如何说的?”
里衣的盘扣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指腹摩挲着她锁骨白皙的肌肤,力道时重时轻,然后再往下...
仿佛触到了云端。
他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像是困兽最后的挣扎,“他说你寒症入骨,阴阳逆乱,唯有与一先天元阳充沛、精血旺盛之人早日圆房,深入髓海,才能阴阳调和...”
卫衡抱着她腰肢的力道加大,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姜采盈被迫仰头承受,任由他攻城略地般含住她殷红的唇瓣,口中津液被全数卷去,两人舌根相缠,发麻。
感受到她浑身发软,攥紧他的衣襟发出破碎的呜咽,卫衡随即手臂一揽,猛地将她打横抱起。
他步伐沉稳而急促,三两步便跨到床前,俯身将她轻放在柔软的床褥上,下一秒,卫衡单膝抵上床沿,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卫衡扣住她的后脑,随即俯身吻了下去,唇舌交缠。隔着衣料重重摩挲...他的指节因隐忍而泛白...
倏地,“嘶~”血腥味突然在唇齿间漫开,夜风骤起,吹散一地月光碎影。
卫衡舔了舔唇,看着她怒瞪自己的眸光,不禁低笑,她竟敢咬人。他顶了顶腮,拇指擦过唇上血迹,看着她的眼眸欲色更浓。
于是,受伤的唇再次压下。这次他吻得更深,挣扎之间,口液的沁甜和血腥味在两人唇间混合,交融。姜采盈的挣扎渐渐无力,心跳如擂鼓般震耳欲聋。
“够了。”姜采盈唇线紧绷,充满愠怒的眼瞳在月光映照之下,透亮得如玉石般晶莹。
“卫衡,你又不听我的,是么”她嗓音轻软,却眸光如刃,恢复了之前的疏离冷漠。
他目光沉沉地锁住她,呼吸粗重而缓慢,“我听了你的,把衣服全褪了。”
卫衡指尖抚上她额角的发丝,沙哑又低沉地引诱,“如你所愿,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
姜采盈冷哼一声,“如我所愿?卫衡,你少自以为是。”
卫衡薄唇抿成一条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下颌线条紧绷得近乎凌厉,额角隐约可见跳动的青筋,有些困惑,“难道你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月光如霜,勾勒出她清冷的面容轮廓。她抬眸直视卫衡,眼底似淬了寒星。
闻言,卫衡侧过脸避开她的目光,他眉头微蹙,唇线抿得发白,“昌宁,我很了解你。你素来喜欢口是心非,可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
他的拇指,握在姜采盈腰肢的敏感点上。
姜采盈止不住闷哼一声,可目光穿透黑暗,长睫投下阴影露着决然,“身体是身体。若你与我换位,便可知我心中所感。”
卫衡缓缓收回手,指节蜷紧,骨节泛白,仿佛在竭力压抑某种情绪,他咬着牙,“好,那你说我该如何做?”
姜采盈偏过头去,冷冷道:“不敢劳驾大司马。”
“说。”卫衡捏住她下巴,逼她直视自己,哄道:“今晚,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当真?”
“嗯。”
“那你退后,手抬起来。”姜采盈直起身来,忽然开口,声音里透着狡黠,似蜜糖裹着刀锋。卫衡眉梢微动,却依言抬起双臂。
姜采盈随即站起身,一袭素白亵衣被夜风拂动,丝绸如水,贴着肌肤流淌。她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绕过他,从地上捡起他方才解下的白玉丝绸束带。
丝绸滑过掌心时,她闻到了卫衡身上残留的沉水香,卫衡的目光则紧紧地跟着她,“地上凉。”
“别动,手合拢放在胸前。”她冷着眸子,绕到卫衡前面来发号施令。
卫衡比她整整高出一头,垂首间她衣襟微敞,露出一截纤细的颈子。贴身的丝绸霎时紧裹身形,胸前起伏、腰肢凹陷,每一处曲线都被月光勾勒得分明。
她将丝绸绕过卫衡手腕,收紧的刹那,卫衡肌肉骤然绷紧。姜采盈满意地看着他小臂上凸起的青筋,而后在腕骨上打了个精巧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