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面对敬酒以外，其他该有的事情也没能逃掉，还要在大奖得主出来之后，上去给他颁发奖品。获奖的员工挺开心的，谢利还得和蒋玉莹一起摆出礼貌而又不尴尬的微笑。
这对谢利来说有点难，因为还没学会这招，于是他决定面无表情。偷偷在心底说，他这是和蒋玉莹分工明确：
蒋玉莹负责礼貌，他负责不尴尬。
好不容易整完了年会，谢利觉得自己真的是累到爆，而且最主要是也没吃几口东西。再加上谢利不走，很多人肯定不好意思走，他就只能带着蒋玉莹掐好时间按时退场。
这就导致——谢利是真的饿。
以至于车子开出去没多久，谢利看到路边摊的时候，就直接叫了停。
“怎么了？”
蒋玉莹有些疑惑。
谢利伸手摸了摸蒋玉莹的肚子，在她莫名其妙的表情下，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蒋玉莹身上，才拉着人下了车。
路边摊卖得是串串香，一个推车，两个桌子，摆了四张塑料凳。旁边已经有一对小情侣在那边吃着，看到衣着华丽的两个人也跑到这来，面上都露着诧异。
老板也觉得这夫妻俩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该赚的钱是一定要赚的。
老板从他那边递了两个纸碗过来，谢利拿了一个，另一个放在推车边边上，先拿着自己的，给自己捡了一些吃的，递给老板：“微辣不要香菜，加点葱花蒜泥和醋，这边吃。”他速度飞快搞定了自己那份，才拿起另一个纸碗。
先拿了些蒋玉莹平时爱吃的，然后才问她：“你还要加点什么？”
寒风料峭，就算披着谢利的外套也有些冷，但是面前的推车上，一点点热气扑面而来，倒是让蒋玉莹暖和了不少。
她往前探了探身子，修长的脖颈往前伸着，好奇地看着推车上的一个个小格子，还有里面装着的一串串食物。
“边边那个三角形的是什么？”
谢利瞥了一眼，老板还没回答呢，他就先开口了：“是燕饺。”
“好吃吗？”
“还行。”
蒋玉莹有些犹豫，谢利就直接拿了一串放里面。
这样的对话又持续了四五回，谢利给蒋玉莹拿了满满一碗，才交给老板：“滴点香油，辣椒都少一点，比微辣还少，香菜放一点点，一点点就好。不要醋，不要蒜泥，香葱也一点点，和香菜放两边。多放点汤，热乎点。”
他交代蒋玉莹的比交代自己的还用心，在老板搁那处理的时候，谢利带着蒋玉莹坐在了旁边的塑料凳上。他还特别用心，先抽了几张餐巾纸，给她擦了擦板凳，才让她坐下。然后自己挽了挽袖口，跑去接了他们两个人的串串香，放到了桌子上。把对面的板凳捞过来，放在蒋玉莹旁边，直接坐了下去。
对面太远，旁边刚好。
老板出摊带的桌子是折叠桌，不大，小小一块四四方方，桌上摆了一抽餐巾纸，除此以外别无他物。现在放上了两碗串串香，冒着热腾腾的气，看着就好吃。
纸碗里呈放着满满的汤，褐色的汤汁里都是一串串吃食，上面撒着葱花蒜泥之类的小料，还有辣椒油搁在那上面，让人食指大动。
谢利从自己碗里拿了一串海带结，就在那边开始吃了起来。蒋玉莹还是比较爱干净的人，她抽了张餐巾纸，裹住一串，才拿起来往嘴里送。她拿的第一串就是燕饺，在汤汁的浸润下，燕饺晶莹剔透的，送入嘴中，那丝暖意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只是串串有些烫，她入嘴之后还不由哈了几下。
谢利就在旁边搁那笑，然后才嘱咐她，让她吃得慢一点。蒋玉莹瞥了谢利一眼，学着他用吃完的那个签子将纸碗里的料子拌匀成，才拿出新的一串，蘸着接着吃。
虽然是满满当当一碗，但是这种纸碗本来就比较小，再多的串也就那么多，所以两个人吃的还算快。
没过十几分钟，就把两个纸碗里的串串消灭的一干二净，谢利拿着手机去结了账。蒋玉莹却下意识干起了活，把串串签子收拢，和纸盒放在一块扔到了旁边摊贩老板自带的小垃圾桶里。还拿餐巾纸把桌子抹了抹，才算结束。
谢利走过来，也顺手把自己挪过来的塑料凳子放到了原位上。
做完这一切，两个人才手挽着手回了车里。
车子重新启动，带着吃饱喝足的夫妻俩回谢氏老宅。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小情侣两个，最后也学着蒋玉莹他们收拾了个干净。女孩子心细，还偷偷拍了夫妻俩的照片，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编辑了一条发到了自己的微博上。
谢利算得上耳熟能详的人物，但是大多数人会觉得面熟，不一定能想起来是谁。女孩还是因为前段时间刚看过相关报道，才认出了谢利来。回来家翻了翻百科，确认了今晚上见到的女人是谢利的妻子，才发送下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