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影院排档期,她得到一个消息,国庆期间还有几部片子也准备上映,据负责人说,他们内部已经看过成品,其中有两部很不错,有爆火的潜质。
……电影行业百花齐放是件好事,可竞争对手多了,观众分给这部电影的眼光只会少而不会多。
虽然,这个项目是成是败,只有等到电影播放以后看见收视率,才能知晓答案,然而事在人为,她也应该提前做更充足的准备……
风声簌簌,邓绥只穿了一件家居服,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单薄。
何屿白一手擦拭着湿发,刚走到客厅,便见邓绥就这样站在风口里,他脚步一转,停在阳台与客厅接口处,手轻轻敲了敲旁边的门:“想什么呢?”
邓绥收回思绪,身体从阳台的栏杆上离开,转过头时脸上罕见的没什么笑容,声音却依旧很柔和:“没什么,随便站会。”
何屿白不大相信,她刚才那副模样,一看就是有心事,但她不想提,他也不会追问,只温声道:“这几天降温了,夜里凉,还是先进来吧。”
邓绥没有反驳:“就来了。”
何屿白的脸颊上露出笑容,一闪而逝,风吹过,感觉有些冷,他很快便离开了这里。
目送着他的背影,邓绥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一直以来都忘记的事情。
都说内忧外患……外部问题暂且不提,还有内部隐忧,她的脑海里还有个邪乎的系统存在!
从她回国以后,它一直没有丝毫动静,可没有动作,不代表就真的消失不见了,怕只怕,它又在关键时刻给她重重一击!
万一这次她还是做什么都不顺利……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总不能还跟二十多岁那样,再次灰溜溜溃败逃走吧!
思及此,她往外拨了个电话。
……
又过了几分钟,何屿白从厨房端着果盘出来,搁在茶几上。
见邓绥站在那里仍然未动,不禁催促:“快点进来,穿得这么少,当心着凉。”
听到他的声音,邓绥挂掉电话,又这样站了半分钟,才回到客厅坐下,进来时顺便将通向阳台的门紧紧合上,外面的冷风瞬间被掩在门外。
室内确实要温暖很多。
这般想着,她的目光投向何屿白时,视线在他的身上停留片刻,尔后微微笑了起来:“还说我,我看你也穿得不多。”
何屿白穿着睡衣,额前的碎发有些散乱,底下是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漂亮又少年感十足。
听闻此话,他点头表示赞同:“那我们都注意一点。”
邓绥莫名其妙地被逗笑了,一时间心情也好了许多,对上他的眼神,她笑着称是。
得到答案,何屿白没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纠缠,转而关心起她的工作来:“今天与管彤去谈档期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邓绥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黑色丝绒盒子,对上何屿白诧异的目光,她将其推了过去:“回来的路上看见,就顺便买了。”
何屿白凑近她,眼神落在那个盒子上,继而手拿着比量了一下:“是什么?”
……盒子并不大,看包装,不像领带腰带这类物品,他推测,应该是身上佩戴的饰品。
邓绥不语,只是道:“你打开看看。”
何屿白挑眉,旋即把盒子打开,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只男士款式的腕表。
邓绥又说:“今天回来正好路过一家品牌手表店,就买了一只,感觉很适合你,简洁又大方。”
何屿白的视线仍然盯着盒子里的手表,默默不语。
就在这时,邓绥从旁边伸出手,把那只男表拿出来,握在手心里,目光扫过他因为把表摘下来而显得空荡荡的手腕,颇有兴致道:“我给你戴上。”
平心而论,何屿白很适合戴手表,这些日子看惯了他腕间一抹亮眼的银辉,如今这样她反而看的不太习惯。
何屿白面上仍然维持着笑容,却没有动作。
“不喜欢?”邓绥突然开口。
何屿白语气自然:“……哪有,只是有些意外,没有反应过来。”
邓绥张张嘴,又打算说什么,突然间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起,是何屿白的手机。
何屿白显然也察觉到了,附身看了一眼屏幕:“……我先接个电话。”
“……爸,有什么事吗?”何屿白断断续续的声音很快传入她的耳畔,“……我在家,怎么了?”
离得很近,邓绥甚至隐约能听到手机对面的声音,她往旁边稍微挪了挪,与他拉开些许距离,随即拿起叉子开始吃果盘里的水果。
没说几句话,何屿白很快就将手机挂断。
邓绥放下叉子,面露关切:“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