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丹恒老师又很靠谱的在给朝昭擦屁股,在处理着朝昭不在的时候的各种事情。
三月七曾经问丹恒:“为什么不上前一步呢?”
丹恒说的什么呀。
三月七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她好像只能看见丹恒露出了有一种悲伤的情绪。
他说:“朝昭总归要回归仙舟的。”
他说啊:“而我,已是罪人。”
他说得好像很清楚了:“我当个护卫,就像是列车组的护卫,就这样即可。”
那个时候,三月七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她觉得,列车上的各位,除了星之外,好像都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经历了太多复杂的事情。
三月七说:“好。”
她说好。
于是,丹恒总是默许了朝昭的很多行为,摸他的龙尾,总是奔着跑着总是抓着他奔向远方——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又或者、又或者。
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喜悦。
快乐,经历过了就足以。
三月七喜欢朝昭,三月七也喜欢丹恒。
现在,她正在面临取舍。
……她,无法做出取舍。
……
晚上跟三月七一起干饭后,朝昭拍着鼓鼓的小肚子,路上买了好多烧烤,提着两包吃的来到了星期日养伤的地方。
星期日见到朝昭的时候都愣住了:“……朝昭。”
朝昭把零食放下:“嗯。”
这好像是他们在匹诺康尼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面对面说话。
梦里的时候,他们经常手牵手脚抵脚,一起奔向快乐的远方。
而现在……啊,他们第一次见面是朝昭带着他把家族的人搞死了,第二次就是谐乐大典。
一时之间,星期日竟然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朝昭。
朝昭说:“你还好吗?”
朝昭有点担忧:“没想到你身板那么脆。”
星期日:“……”
对一个男人说你身板那么脆……朝昭你——
然而良好的教养让星期日没办法说出别的话,他木着脸看着朝昭,朝昭好像后知后觉这样不太行,于是她安慰道:“多米尼克斯的时候还是挺硬的,我要砍三刀才可以结束战斗。”
你这还不如不解释呢。
星期日吐槽了几分。
朝昭不太好意思的挠头:“……嘿嘿。”
她噔噔噔的跑到星期日的床边,星期日往里面挪了一点,朝昭很是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过去,她看着自己穿着鞋子的脚,唰的一下把鞋子拖了。
朝昭又往里面坐了坐。把双腿盘在床上。
好在病床足够大,星期日又往里面挪了挪。
朝昭看了眼自己的位置,好像有点小,她又往里面蹭了蹭,星期日继续往里面挪了一挪。
星期日:“……朝昭?”
朝昭歪头,从一旁的零食袋子里掏了一块糖,她倾身上前,将手中的糖果捏在手中,就这样喂给了星期日,星期日下意识的吃下了糖果。
好甜。
朝昭笑了:“好吃吗?”
星期日说:“好吃。”
“甜吗?”
“甜。”
朝昭开始抓着一大包零食,给星期日喂一口,又给自己喂了一口。
星期日就这样一口一个被朝昭喂的零食,直到他自己吃不下了。
朝昭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行呀星期日,你吃的太少了。”
星期日说:“刚吃完晚饭……已经不少了。”
朝昭肯定点头:“难怪这么瘦。”
星期日:“。”
他好像也不瘦呀。
不过也许是刻入DNA里的东西,又或者是什么别的事情,朝昭很喜欢跟别人说什么你太瘦了多吃点呀这样的话。
气氛一下子变得焦灼了,他们之间有一种隐秘的龟裂感,一方面像是久别相逢的朋友,另一方面却像是……一种陌生。
陌生的感觉。
朝昭打破了这种陌生感,她跟星期日说:“你的名字好难叫哦。”
星期日歪头。
朝昭掰着手指头说:“你看,景元我一般叫元元,三月七我一般叫三月,丹恒一般就是丹恒,刃一般是刃叔或者师傅,但是你的名字……嗯,叫星期日的话感觉太生分了。但是要是叫日日的话好像不太好听。”
星期日真诚的问:“日日?”
“对呀,和元元一样,叠字是不是超级可爱。”
星期日并不觉得可爱()
朝昭又问:“为什么知更鸟叫知更鸟呀。”
星期日茫然。
“你看你叫星期日,你妹妹不应该叫星期六吗?刚好都是假期。”
星期日:“……”
朝昭说到了兴头上:“或者说知更鸟叫知更鸟,身为哥哥的你不应该叫知更大鸟!”
星期日:“……”
星期日真诚问:“为什么是知更大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