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啧。”
三月七哈哈:“看吧。”
刃:“下次见面我会好好教训假面愚者。”
三月七:“……?”
无往不利的大预言家三月七在此滑铁卢了!
她看了一眼随口胡诌甩锅给别人的朝昭,又看了眼对朝昭的话深信不疑的刃……三月七哈哈一笑。
真有你们的呀。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嘛?
……
“所以——”
“我的铁骑真的拆不下来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呀——”
“朝昭大爷说了朝昭要打劫!哼哼!我要让你看见朝昭大爷的厉害!”
“……等等!刃叔还在!”
星麻溜的踩着板凳捂住了刃的双眼。
流萤:“……”
流萤看着把她扑倒在地的朝昭,流萤眼前一黑,…为什么朝昭的力气这么大?轻轻松松就把她压制住了,完全打不过的感觉,然后朝昭凑近了流萤,呼吸打在了流萤的身上。
是温暖的。
……好热啊。
流萤抿着嘴,她不知道是现在太激动了还是身体太热了,以至于她的双颊开始发红,不自然的红晕,她看着朝昭,又看见了朝昭暖洋洋的双眸看着她,流萤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失败了。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朝昭凑近了流萤,她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朝昭说:“你生病了吗?”
朝昭的右手抚摸上了流萤的脸颊,流萤茫然的啊了一声。
朝昭说:“刚才太远了没注意到,你的呼吸好像有问题唉。”
朝昭凑近了流萤,她们的呼吸几乎连成了一串。
流萤的脸开始冒蒸汽了。
好近……距离太近了,而且……朝昭不要在她的脸的附近蹭来蹭去,不要贴来贴去,不要在脖颈处闻……在梦里应该没有汗渍吧,会不会闻到她臭臭的样子。
流萤呆在了地上。
她完全想不到,为什么上一秒朝昭说着打劫,下一秒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朝昭……”流萤喃喃自语。
朝昭睁开了一双明亮的鎏红色双眸。
她说:“你生病了。”
她用手揉着流萤的脸颊,她用自己的脸贴了贴流萤的脸,流萤呆滞着,抿嘴:“嗯……”
“我生病了。”
“很重吗?”
“很重。”
“有救吗?”
“不知道……但是我想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一试。拼劲自己的全力,来拯救自己。”
“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谢谢。我会……拼尽全力的。”
“倘若还是失败了呢?”
“那就如流萤般死去。”
朝昭看着流萤,流萤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我本就该死去……但是我却活了下来,活了下来呀,那么之后我的所有、我的一切,全都是向死亡发出抗争。”
“飞萤扑火,向死而生。”
“不过是死亡罢了。”
“这样的结局,我可以接受。”
朝昭看着流萤,她问:“介意……说一下,你的病症吗?”
……
“你知道失熵症吗?”
“失熵症患者的身体会逐渐陷入不可逆的“解离”状态——细胞、组织乃至整个物理存在会像被橡皮擦轻轻擦除般缓慢消失。这种消失并非瞬间瓦解,而是以“比常人慢半拍”的节奏逐渐模糊,最终导致患者与世界的轮廓一同淡化。”
“我从一经诞生,就被植入了这种基因缺陷。”
“我从出生起就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
“我是格拉默铁骑的一员,被设计为“兵器”,而疾病成为帝国控我的工具。即便帝国覆灭,疾病仍如影随形。”
“……”
朝昭揉了揉他的脸。
“我……只有在梦中才得以奔跑。”
朝昭顿住了。
“在梦中,我可以跳跃,可以呼吸、可以运动,可以感受到空气的清新,可以感受到——”
朝昭说:“跟着我呼吸。”
她站了起来,对躺在地上的流萤伸出了右手:“我可以教给你我最厉害的呼吸法。”
呼吸法。
这是上辈子给予朝昭最大的馈赠。
朝昭无法确定呼吸法能够改正基因的缺陷,但是这不是在梦中吗?
倘若呼吸法有用,那么在梦中同样可以生效,倘若呼吸法没用或者甚至有副作用,那么在梦中同样可以感受出来而不会危机真正的身体。
朝昭看向了流萤,她对流萤伸出了右手。
“——要尝试一下吗?”
“……要!”
流萤肯定的点头。
她握住了朝昭的右手,她被朝昭从地上拉了起来。
朝昭从不吝啬自己的呼吸法,一如前世的继国缘一不吝啬自己独创的呼吸法,朝昭同样如此,她愿意将这一呼吸法教给所有愿意学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