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说:“在之前那位博识学会的学者见到朝昭的时候,你就看见了朝昭写的那段关于感性思考的言论。”
“不过同那个学者不同的是,你更看重的并非感性思考,而是朝昭写在另一张纸上的理性思考。”
【在我看来,感性思考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但是理性思考就不重要吗?不是的。理性思考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秩序。】
【就如同:潮汐的涨落遵循着永恒的引力公式。分形的褶皱里嵌套着无限递归的数学定理。晶体的棱面折射着原子排列的几何宣言。神经网络的突触间震荡着误差反向传播的算法诗。黑洞的事件视界封存着时空曲率的终极方程。湍流的漩涡里暗藏着纳维-斯托克斯方程的解空间。】
【我们在星轨的浪漫里寻找意义,又在大地的秩序中建造归处。或许正是这种矛盾,让人类的文明既闪烁着神性的光辉,又扎根于泥土的厚重。】
螺丝咕姆如此说道:“假设思想总是先于语言表达,则没有词语可以定义这份喜悦。”
“我很开心,黑塔女士。”
“我们有机生命——或者被称之为硅基生物的存在,也能让世人觉得,我们的存在与碳基生物别无区别。”
拯救了所有无机生命的天才,避免所有的智械被斩杀的天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
测完了模拟宇宙,美滋滋的拿了写好的作业,朝昭蹦蹦跳跳的回家啦。
唉呀,一想到家里有两个大帅哥等着她,朝昭就脚底起火,恨不得下一秒跑回列车。
嘟嘟嘟!
朝昭回家啦!
……
刃觉得好生烦躁!
不知从哪来出现的博识学会的学者堂而皇之的坐在了朝昭的座位上,拿着书本给朝昭讲课,平日,这个位置应当是他的!
刃很不开心:“出去。”
拉帝奥教授:“恕我直言,你的讲课方式能让朝昭学到这个程度,已经属于朝昭的怜悯。”
刃简直被气笑了:“朝昭,我讲课讲的很差吗?”
朝昭看着对方的脸肯定的摇头:“没有!!刃叔讲的最好了!”
刃回头:“听见了吗?朝昭说我讲的最好了。”
“至于你——”
刃简直被气笑了:“我请问,朝昭跟你有什么关系?”
哪来的学者?什么样的学者可以如此的,见到一个孩子就直接讲课?
“并无关系。”维里塔斯拉帝奥如此说道:“我只是怀着学者的态度,怀着身为老师的职责,想要教导一个年幼的孩子罢了。”
“对我而言,我无法理解你为何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
“在我看来,朝昭并非顽疾,也毫不愚钝。若是有机会,我会将我的一切都教给朝昭——”
他说:“我见过了太多愚者,见过了太多凡庸,见过了那些普通人妄图以为刷多了题就成了天才,见过了太多那些求知欲上某些人眼中的天才最终沦为了愚者。”
“自大、狂妄、毫不谦虚。妄图以为整个世界就是自己的了。”
“……堪称愚钝。”
拉帝奥教授手中的笔哗啦一下,在纸面上划出了一道印记。
“但是朝昭不同。”
“她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她明白自己走在什么样的道路上,她知道世界的残忍却仍然爱着这个世界。”
“她明白我应当走理性的道路,这是对我而言最好的选择,但是她还是选择了感性,选择了跟随本心,选择了一条鲜有人走过的路。”
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说:“在这一点上,我很钦佩朝昭。”
刃冷静的说:“你们甚至只见了不到一天。”
“在你看来,了解一个人的内在需要多长时间。”拉帝奥教授笑了一下:“我经历了无数次学生复试考试,经历了无数次的上课,更是经历了无数次的选择……”
“我看人的能力比你准的多。”
维里塔斯拉帝奥认为,朝昭并非愚钝,并非顽疾,她不喜欢写作业需要有人盯着才会写——这一点并没有什么。
小孩子,喜欢玩是正常的。
手上拿着零食的帕姆:“……?”
帕姆迟疑的看了一眼这节车厢,又很茫然的看了一眼别说是喜欢玩是正常的朝昭。
帕姆:“………………?”
啊?
你不觉得你有一点双标了吗?
……
帕姆很喜欢朝昭。
因为朝昭,整个车厢都开始活泼了不少。
比如原本停靠在黑塔空间站上,根本不会上车的黑塔人偶偶尔也会来到列车上,黑塔女士好像很喜欢毛茸茸,对方看着帕姆缓缓的揉了几下。
帕姆喜欢被揉(这一段要划掉,帕姆可是列车长,要成熟稳重一点)
帕姆喜欢被摸(这一段也要划掉,帕姆绝对不是喜欢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