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身体单挑，还是游戏里单挑，她似乎都不太行。
“除非小妈咪你和我一起，让她一个人单挑我们两个人。”申屠又道。
张盈野：“……都出国了，能不能要点脸？”
申屠听着张盈野的话，又看到了来自另一边的，牧云鄙视的眼神。
她冷哼一声：“玩单人赛，就是不要脸才行。”
“怪不得我们秋枫没能入选，原来是因为道德感太高了。”牧云轻叹。
申屠手搭在陶灼肩上：“错了，像我们小妈咪这样实力足够强，就不需要任何阴谋诡计。我们战队有灼灼在，你是不是很羡慕啊？”
申屠就盼着牧云再说一次陶灼要离开时雨的话，这会儿队长就坐在旁边呢，申屠很希望看到牧云被蔚宁收拾。
然而牧云什么都没说，只是朝陶灼露出了一脸同情的神情。
申屠：？
陶灼在申屠旁边小声说：“牧云遇上你，话都变多了呢。”
“我和她就是天生犯冲。”申屠翻了个白眼。
她懒得在意牧云的态度，视线在厅内不断扫视，然后聚焦在了美州赛区那一片区域。
申屠一脸兴奋地吃瓜：“小妈咪你有没有觉得，Night和Zero很般配？那附近只有她俩是九州长相，和旁边的人都格格不入，自带CP气场。”
陶灼看了过去，Night气质很冷，黑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耳后，脸部线条利落得没有一丝多余，身上莫名透着一种傲慢但又克制的感觉。
Zero发尾微卷，眼尾自然上挑，看人时总带三分笑意，但给人的感觉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申屠还在陶灼旁边嘀咕，分析这对CP的合理性。
陶灼却摇了摇头，说：“没看出来。”
网上都说这俩针锋相对，但就目前来看，只要Zero不主动找事，这俩就和陌生人没有区别，连目光都没有交集。
“你不觉得她俩已经火花带闪电了吗？”申屠又问。
陶灼：“没觉得。”
申屠表示很不理解，陶灼和队长都是那种关系了，但怎么看起来还是没有任何情感方面的天赋，一点都不会嗑CP。
很快，菜品盛了上来。陶灼开始埋头吃饭。
“吃得惯这里的口味吗？”蔚宁问。
“嗯。”陶灼说，“蔚蓝姐以前来过美州赛区几次？”
蔚宁：“次数不多。这几年的官方活动都没在这儿举办。”
陶灼瞥了眼TY那桌：“好遗憾没有看到Cold。”
“为什么遗憾？”蔚宁还记得Cold在陶灼跟前说的那些不礼貌的话。
陶灼：“我就是好奇她在外面是怎么装高冷的，竟然这么久都没被人察觉真面目。”
“可能是因为队友都冷，她装起来比较轻松。”蔚宁说。
陶灼：“李清觉教练也冷吗？”
蔚宁顿了下，道：“或许。”
陶灼没放过她的停顿：“蔚蓝姐这次说话前又停顿了。”
蔚宁是想到了陶灼对李清觉和她之间的那些误解，明明她已经多次澄清，但陶灼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她道：“因为我好奇，你为什么对李清觉感兴趣。”
因为我对你感兴趣，所以对你身边的人也感兴趣。
换做从前，陶灼肯定就这样说了。
但如今她没这个胆子。她笑了笑，道：“我就随便问问。”
“你想问什么都可以，”蔚宁说，“只要你别胡思乱想。”
陶灼：“我不会瞎想的。我相信蔚蓝姐说的话，肯定没有告白这种事。”
蔚宁：。
本来就没这回事，被陶灼一强调，倒显得有点奇怪。
她心想，陶灼是不是柠檬糖吃多了，泛酸。
不过陶灼真会因为她身边的人和事吃醋吗？
蔚宁不太确定。
她和陶灼于四月相识，如今已是十月，她仍拿不准陶灼对她有多少好感。
两个人说话时很小声，距离凑很近。
申屠心道，队长和小妈咪这是要在全世界面前撒糖。
她们时雨就是事业最强，撒糖最甜的一支战队！
午宴结束，众人三三两两离开大厅。
“蔚神。”不远处传来一声轻轻的招呼，陶灼比蔚宁还要先抬眼看去。
说话者是GL战队的Echo，她的瞳孔是浅淡的灰蓝色，因为微笑，眼尾带出一点细纹。但笑意似乎并未到达眼底。
“你好，Echo。”蔚宁温声回应。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便没再多言。
陶灼的视线却忍不住黏在Echo身上。
Echo给人的感觉柔和而又安静，明明ID是回声，但却好像活成了寂静本身。她的目光似乎并不聚焦在眼前这众多的选手上，而是落在远处，像在出神。
不知不觉，陶灼盯着人家看了许久。
蔚宁察觉到了陶灼的异样，她垂了垂眸，握住陶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