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峤摸了摸,肌肉软-弹,手感很棒。
她搂着男人的肩膀,手已经从T恤的下摆钻了进去。
贺云谂抱住她的手,小声提醒:“我可能怀宝宝了,你輕一点。”
应峤失笑,手已经退了出来。
在男人疑惑加遗憾的眼神中,她将人抱起往餐厅走去:“先吃饭,吃完后我讓醫生过来抽血,化验一下就知道你是不是怀宝宝了。”
贺云谂很想跳过吃晚饭这个环节直接抽血化验,但他中午吃得少,这会儿真的饿了。
晚餐没有腥味重的食物,贺云谂的胃口就恢复了,没有再反胃干呕。
晚上九点多钟,医生上门来给他抽了血,带回医院检测。
检测结果很快出来,贺云谂的确怀孕了。
他心情复杂极了,一方面激动自己和应峤有了宝宝,一方面又担心这件事传出去怎么办,自己会不会被拉去解剖啊?
同时,他也好奇那颗药丸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居然真的能让他怀孕!
应峤跟医生约了明早更详细的检查,一进卧室就发现某人在翻汉语字典,一边翻一边念念有词。
应峤走过去,也没惊动他,他还沉浸在选字大业中。
“‘琛’,寓意挺好但有点俗了……‘谌’,字好看但意思好普通……‘澄’,好像不错,可是笔画这么多会不会很难学……”
“那就叫一一。”应峤说。
刚说完,她就收获了一个哀怨的白眼。
“应总应大老板,你因为帮倒忙而被剥夺了宝宝的取名权!”他说。
应峤俯身去扯被他压住的被子和枕头,说:“贺大法官,在给我定罪之前,能不能乖乖躺好?”
贺云谂翻了个身,等应峤抽走被子枕头,又滚了回来。
应峤还没躺上床,他就已经睡到了她这边,毫不客气地挤占她的空间。
本以为睡下就没事了,然而到了凌晨两点,应峤被耳畔的嘟囔声念叨醒了。
“要不先取个小名?叫小云朵好不好?好不好嘛~”
应峤闭着眼睛,准确无误地用手捏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好好好,大名小名都叫小云朵。”
贺云谂没好气地推她,脖子后仰解救自己的嘴巴:“不听你胡说,我要睡觉了!”
——话都让他说完了。
第二天,贺云谂请了假去做检查,检查报告显示怀孕六周,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鉴于他规培的医院的餐食一般,担心他再反胃,应峤就让家里保姆做好午餐给他送过去。
一来二去,医生护士们都在猜他是不是富二代。
贺云谂一进入这家医院规培就极受关注,托一些碎嘴子的福,规培的第一天还没结束,医院里超过一半的职工都知道来了个漂亮得雌雄莫辨的规培生。
贺云谂很早就习惯了忽视周围的目光,因此并没有发现自己所在的科室总是会有很多医生护士来聊天,他还以为是这所医院的人都比较热情的缘故呢。
直到一个主任医师将他喊到自己的科室,语气十分和蔼地问他:“小贺啊,规培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贺云谂不清楚对方的用意,礼貌地回:“挺好的,规培两天比纸上谈兵两个月更能学到东西。杨主任,您找我有什么事?”
杨主任笑呵呵的,让他先坐,等他坐下后笑得更加夸张:“小贺啊,你才来两天,估计对我们医院的情况还不太了解。
虽然你是老张的学生,但是医院今年确实不太缺人的,年年实习生规培生脑袋都挤破了,就为了那一个名额……”
贺云谂没有说话,起初以为这位杨主任喊自己过来是为了说教。
直到对方突然说自己跟院长是亲戚,说哪个协会的会长是自己表舅等等。
紧接着话锋一转,那位杨主任突兀地夸了句:“小贺你还年輕,可能还没意识到人生不是只有一条路的。”
贺云谂好像明白了,没有说话。
杨主任的视线扫过他的脸和上半身,用一种带有暗示意味的语气说:“长得好身材好,还年轻,这也是你的能力啊,年轻人要学会物尽其用。”
贺云谂看着那张老得能当自己爷爷的丑脸和反光的头顶,差点当初吐出来!
工作的时候为了方便,他都会将婚戒挂到项链上,如果要进手术室,他还会将婚戒和项链都放进柜子里,忙起来之后也就顾不上婚戒项链了。
而知道他已婚的同学在别的科室,也不会随便对外说他的个人情况,于是很多人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单身。
其他人对他的好感都是礼貌又克制的,顶多是主动借他笔,非要帮他打饭什么的,没有谁敢像这位杨主任这样骚—扰他。
“杨主任,我已经结婚了。”贺云谂冷着脸站起来,对着杨主任的怒容直言不讳:“我的伴侣不是你斗得起的人,她也不会容忍我在外面受这样的委屈。不然这样,晚上我让她请你吃顿饭,你对着她重复一遍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