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宽在一旁微微直起几分身,他面上的笑意稍稍淡了几分,却还是放松一般笑骂道:“喂,江让,你这话说得我跟个冤大头似的,要不是看在允南的面子上,你以为这次的有你的份儿吗?”
乔允南看着两人拌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们还真是十多年没变化,一见面就吵架。”
江让道:“老婆,那是我乐意跟他吵吗?你看他那张嘴,谁跟他能不吵架?他要不是谈家的人,早不知道被人套麻袋打多少顿了。”
说着,青年几步走到沙发边,脚上踢了踢对方黑色的西装裤:“还坐着呢?没看到我老婆在忙吗?也不知道搭把手,懒死你得了。”
谈宽抬眼看他,意味不明道:“你跟你老婆是主人家,不就得伺候我这个客人?”
江让见他这样儿忍不住又多骂了几句,两人吵吵嚷嚷,竟显出几分意外的和谐。
乔允南原先舒展的眉头慢慢蹙起几分,好半晌,男人微微垂下乌浓的眸,轻轻柔柔道:“好了,阿让,别闹了,快些来吃饭了。”
几人一顿饭吃得宾主皆宜,因为是家宴,席上也没什么规矩,几人一时不慎,多喝了几杯。
尤其是乔允南,几乎已经醉得起不来身了。
这都归功于谈宽,席间他一直在劝男人的酒,说是当初乔允南和江让结婚,他一口都没喝,如今解开心结,都得喝回来。
眼见乔允南醉得厉害,面色酡红,半伏在桌上,怎么喊都不管用。
谈宽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急促地半抱住江让劲瘦的腰身,高挺的鼻梁狗嗅似地埋进青年的颈窝,灼烫的唇吻更是一个接一个地烙在对方漂亮的脖颈处。
“江让、阿让……老婆,给我亲一下吧,我真的忍得很难受,你可怜可怜我,让我干一下吧……”
江让今天根本没心思跟他闹,他心惊肉跳地瞥了眼身畔熟睡的妻子,手骨用力推男人,咬牙烦躁道:“谈宽,你烦不烦?一天到晚只知道那点事儿,你要真痒了随便点个鸭玩去行么?别来烦我,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谈宽的动作几乎瞬间顿住,男人的呼吸仍然急促,可那双黑湿的眸中却溢出星点的冷意,他咬牙抱起青年,让对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臀部靠坐在饭桌上。
因为动作过分激烈,桌上未尽的红酒被打翻,汩汩的红色酒液溢出,全数流淌入青年的臀边。
因为很是湿黏,江让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腰,双手撑在身侧,烦躁道:“放手,听到了吗?我今晚没心情。”
谈宽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一般,男人的面色显出几分隐约的惶怒,因为顾忌两人身畔的乔允南,谈宽低压着嗓音道:“江让,凭什么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我他吗就想草你,你现在让我去找鸭,什么意思?”
江让只冷冷盯着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刺激太多,眼尾都泛起了几分薄红。
谈宽被他这样看着,很快就受不了了,男人控制不住地抓了抓头发,气馁道:“行行行,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有点难受。”
“这都多久了,你还要我看你和乔允南恩爱多久?”
“江让,老婆老婆老婆,算我求你了,你跟他离了吧,咱们领证,我手头的谈氏股份还有个人财产都转给你行不?”
江让的面色稍稍缓下几分,对于谈宽的话,他其实也只信了半分,但眼见男人这副没脑子的蠢样、包括对方话语间所透露出的巨大财富权势,江让还是象征性地缓和了几分语气。
青年低声道:“别喊我老婆,谁是你老婆了?”
谈宽顿时笑了,他垂头啄吻怀中爱人的唇,小声道:“你,只有你。”
江让被他弄得很痒,眉眼忍不住泄出几分薄淡的笑意,他忍耐道:“行了,怎么跟条狗似的?”
谈宽:“嗯嗯,我是老婆的狗。”
江让偏头,好半晌,他才慢慢直起身,眼睫微微垂下,状似无意道:“嗯…对了,说起来,你今天发给我发消息了没有?”
“谈宽,我不想听假话。”
谈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还黏糊着恨不得吞下青年,嘴唇吻上江让漂亮的腕骨,含糊道:“没有啊,怎么了?”
江让心知那变态估计不是他,于是,青年拍了拍男人毛茸茸的脑袋,语气淡了几分:“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别墅有监控,你先回去,下次我来找你。”
男人还有些不情愿,江让烦了,蹙眉道:“放开,我要去洗澡了,身上都是酒——”
谈宽喉头动了一下,他的视线慢慢下移,移到青年被红酒染得湿哒哒的西装裤上。
男人渴着嗓子,沙哑道:“老婆,酒都洒在你身上了,我还没喝够……”